“要不要?”戎朔舉著鑰匙半天,見那玄都沒有要拿的意思。
那玄把手機揣回兜裡,接過鑰匙,尷尬的抓了抓頭發,“謝………謝謝!”
“你的頭……要不要處理一下。”戎朔指了指那玄額頭上已經乾掉的血漬,頭發上還有碎玻璃渣。
那玄胡亂摸了下額頭,又甩了甩頭,碎玻璃渣被那玄甩下一些,才知道剛剛被林武打過的地方流了血。
“沒事,死不了!”那玄不以為然的回答。
“我家有藥箱,你拿去自己處理一下。”
“真不………用”那玄話還沒說出口戎朔已經進屋去拿藥箱。
戎朔拿出藥箱遞到那玄手上。
“謝謝!,明天就還你。”
“明天我回隊裡,下次吧!” 戎朔說完轉身準備回屋。
“那加個微信吧,等你回來了微我,我還給你。”
戎朔猶豫了幾秒。
“我不想欠彆人人情。”那玄解釋。
戎朔微微蹙眉,掏出手機。
“謝謝!”那玄又重複了一遍。
戎朔隻是點點頭,兩人各回各屋。
閒來無事戎朔點開那玄的朋友圈,微信名和頭像依舊是上次戴黎給自己看的那玄的微博名和頭像,戎朔鄙夷的看了一眼“你爸爸”的微信名,點開那玄的朋友圈。
這人應該是住在了朋友圈,幾乎是天天發,不過大多都是演出視頻和他平常排練的照片。
戎朔點開兩年前的一個演出視頻,視頻中那玄和另一名貝斯手湯飛光著膀子在舞台上瘋狂炫技,台下觀眾的尖叫聲此起彼伏,兩人顯然是玩嗨了,炫技完抱著對方又是抱又是親的。貝斯手一直傻笑的盯著那玄,跟塊望夫石似的,眼神裡全是曖昧。畫麵中那玄和湯飛過分親密的舉動看的戎朔渾身不自在,擰著眉退出微信放下手機睡覺。
那玄癱在沙發上,仰著頭盯著天花板,眼角又有濕潤的東西劃過,“操!跟個娘們一樣!”那玄胡亂擦完眼淚,起身準備去洗澡,看見茶幾上的藥箱,猶豫片刻還是提著藥箱進了浴室。
“我操!林武這神經病下手真他媽狠。”那玄對著浴室的鏡子撥開自己頭發,看著額頭上的傷口,“這他媽不會留疤吧?”
那玄打開藥箱,燙傷膏,紗布,酒精,去疤痕藥膏,消炎藥,虎皮膏藥,雲南白藥棉簽,碘伏………想不到東西還挺齊全。翻到盒子最底下,看見一小支快用完的藥膏,拿起一看上麵的字,“馬應龍麝香痔瘡膏”。
“我操!這人………該不會……”那玄嫌棄的放下手上的藥膏,拿出酒精和棉簽潦草的擦拭完傷口就把酒精放了回去。
洗完澡躺床上看手機時翻到了戎朔的微信,頭像居然是隻大橘貓。看著平常一副生人勿近拽上天的高冷樣,生活中難道還是個喜歡貓的小公舉?
那玄心裡嘀咕著又點開戎朔的朋友圈,朋友圈倒是挺少發,一年發一次,都是日常的風景照,拍的倒是很文藝。
那玄點開照片放大,是農村高高田埂上的落日,照片裡還有個笑的爽朗的老奶奶,那玄又點開其他的照片每張都有這個老人家爽朗的笑容。
笑容大概是會傳染的,那玄盯著老奶奶的笑容看的出神,不自覺的嘴角上揚。後來的那玄才知道,戎朔朋友圈裡的地方正是倆人共度餘生的世外桃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