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這誰能不怕? 我嚇的都快尿褲子了。”那玄說的是實話,和蛇這麼近距離接觸還是頭一遭,更何況還是條那麼大的蛇,回想起來那玄還是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我特怕那蛇會咬你,我們村之前就有一個被五步蛇咬傷,整隻手都廢了,我害怕你也……”戎朔說著說著就沒了聲音。
那玄拍著戎朔安慰著,“沒事了,多虧你及時的英雄救美,我現在好好的。”
“不過,那蛇………真這麼厲害?”那玄問。
戎朔鬆開那玄,點了點頭,“我們這最毒的蛇,我雖然在農村長大,但很少見到活的五步蛇,幾乎都被捕蛇的抓去賣錢了,聽說五步蛇的蛇皮很值錢可以入藥。我今天心裡特沒底,生怕失手……”
那玄摟著戎朔的肩膀,“戎朔,你又一次不顧危險的救了我,這下就算我不想以身相許都不行了。”
戎朔惆悵的臉上終於露出久違的酒窩,“不是都已經以身相許了嗎?”戎朔舉起兩人手上的戒指,在夕陽下格外的耀眼。
晚飯後,戎朔又帶著那玄去菰田看了一次“螢河”,兩人在村口的河邊坐了許久。離彆前的不舍充斥著整片菰田。
“玄哥!你說我回來是不是做錯了………?”戎朔心情很複雜,在B市總覺得對劉女士很愧疚,想回來陪陪她,哪怕是看著她的遺照也是好的。可真的回來了,對那玄的日思夜想又讓自己心酸,他找不到兩全其美的辦法……
那玄難得的認真了起來,“戎朔,其實你回來挺好的,雖然還是異地,但我不用再每天提心吊膽的但心你的安危,就挺安心的。你不知道你進ICU那一次,我心裡隻有一個念頭,隻要你能活著,就算以後我們隔著十萬八千裡我也願意。現在你好好的活著了,這點距離不算什麼。”
“那要是一直到老都是這樣呢?”戎朔側著頭看著認真的那玄。
那玄笑了,“那也挺好,說明我們真的過了一輩子!”
戎朔笑著吻了上去。
兩人回去以後倒是什麼也沒乾,明早那玄還要開車,戎朔早早囑咐那玄睡覺,就這麼抱著感覺一瞬間就能天荒地老。
第二天一早那玄離開了,一路上心裡都是空落落的。這人一旦有了牽掛,世間的所有東西都好像能聯想到他,大到一場演出,小到一句話,甚至是他曾坐過的地鐵都還有他的影子。
樂隊的巡回演出如火如荼的進行著,那玄在閒暇中還是抽空給戎朔打電話說上那麼幾句,儘管電話依舊聽不清,儘管也說不了幾句,但還是能排解兩個人的思念的。
戴黎來看過幾次巡演,為戎朔家裡的變故感到悲痛,對他的退伍表示理解。
丁逸興和周時澤又不知什麼時候和好如初的,天天膩歪的簡直沒眼看。那玄時不時還是會問丁逸興他有沒有想過和周時澤過一輩子。
丁逸興總說,“在一起了就不想那麼多,以前就是天天想的太多,想著天荒地老,想著一輩子,結果還不是這樣。現在乾脆不想,人生短短數十載,沒準過著過著等發現的時候就已經一輩子了。”
丁逸興也會問那玄和戎朔的情況,那玄總是會舉起手上的戒指,信誓旦旦的說他們一定會一輩子。
白然還是會被林武打,三天兩頭離家出走,那玄乾脆搬到了戎朔家住,把自己屋的鑰匙給了白然,讓她有個棲息之所。
那懷仁依舊對那玄冷嘲熱諷,沒什麼好臉色。其實這麼多年那玄也習慣了,隻是一直不明白那懷仁到底為什麼這麼討厭自己?是因為自己選擇了他口中不三不四的音樂?還是因為自己喜歡男的?哼……管他是什麼,那玄已經不想知道原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