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那天,戎朔騙那玄說不來的,結果最後還是給了那玄一個驚喜,兩人一番無休止的沉淪後戎朔又在B市待了一天,家裡的三毛和兩隻貓都是拜托隔壁的張嬸喂的,兩天一到戎朔就趕了回去。可能是每次經曆離彆的次數變多了,現在的兩人依舊會不舍,會惆悵,但沒了第一次的撕心裂肺,倒是平靜了不少。
眼看著馬上又快過年了,戎朔電話裡問那玄要不要回仙界過年?那玄說今年要去丁逸興家,戎朔失落的掛了電話。才分開一年,現在那玄連過年都不想和自己一塊過了,不禁開始擔憂。
“你真的想好了?”丁逸興還是覺得那玄太過衝動。
“想好了!”那玄認真的回答。
“可是……萬一你們沒走到最後,你的放棄值得嗎?”丁逸興語重心長的說。
那玄輕聲笑了,“沒什麼值不值的,隻有願不願意,我願意!”
丁逸興見那玄執意要退出樂隊也沒在繼續勸說,“你放心!等你哪天想回來了,樂隊的大門永遠為你敞開。”丁逸興重重的拍了幾下那玄的肩膀。
那玄和樂隊的其他人告了彆,裝上行李和吉他就往戎朔家鄉的方向趕。那玄第一次擠在春運的車流中同他們一起馬不停蹄的趕往一個叫做“家”的目的地,戎朔成了那玄殷切熱望的家人,牽腸掛肚的想念就要成為白頭攜老的陪伴,幸福其實唾手可得!
大年28,戎朔一個人抱著劉荃的遺像,坐在門口望著遠處的高山,想著山那邊的那玄,不禁低頭黯然。
“劉女士!你當初是不是也是這樣想著我的?現在山那邊的孫子回來了,可你又丟下我了,你孫子現在一個親人都沒有了……”
那玄站在小路上看著低頭坐在門口的戎朔,孤獨,無助,像個被拋棄的孤兒,更像是以前的自己,不禁酸了鼻子。
“戎朔!玄哥來陪你了!”那玄大聲的喊著。
戎朔猛地回過頭,看著站在門口小路上的那玄。錯愕,意外,欣喜,悲喜交加,難以置信。
沒錯,是那玄,是他的玄哥。戎朔顧不得放下手中劉荃的遺像,瘋了一樣的衝過去,重重的抱住那玄,力氣太大,那玄沒站穩,往後趔趄了幾步又停住。
“玄哥,你電話裡拒絕了陪我過年,我還以為……”
“以為我不要你了?”
戎朔沉默的點點頭。
那玄安慰的摸著戎朔的寸頭,頭發可能是剛剪的,還有點紮手。
“我都已經是你的人了,跑不掉的!”
戎朔看了眼那玄身後大包小包的行李,有些詫異的問,“玄哥,你……你帶這麼多行李是打算待多久?”
那玄笑著,仰頭看了眼依舊明亮的星空,片刻,說,“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