捌 我張以舟的感情,你配得上?(1 / 2)

登庸計·上卷 叁緘 3262 字 9個月前

齊蔚終於上來了,見張以舟麵色不善地看著她,頓時有點慌:“張……張公子……我不是故意壞你事的……”

她從張以舟和林威的對話裡,大致聽明白了些,似乎自己的車隊出現,壞了他原本斬草除根的計劃。不知損失多少,但肯定有影響。

張以舟沒說話,扔了件披風給她。

齊蔚沒被利刃戳成篩子,全靠齊乾給她搜羅的一套護身甲,穿在裡麵能擋刀劍。她哥乾啥啥不行,哄騙妹妹第一名,所以她原本是不信的,但還是在出遠門的時候習慣穿上。沒想到真救了她一命。現在外麵穿的衣服都被割破了,背麵估計是破破爛爛的。

齊蔚裹上披風,瑟瑟不敢言。

駱羌帶的隊伍也趕到這邊了,土匪窩裡的戰局迅速結束。

平荻和黑衣人生擒了林威,綁著他過來。

林威跪在地上,先前的狂傲一掃而去,隻會痛哭求饒:“張大人,張先生,我認罪,我認罪……我去官府自首,我自首……”

張以舟不屑於吐字,將幾瓣捏碎的玉扔在了林威身上。平荻會意,扯住繩子拖他走。

“挽月!”林威吼道,氣勢又弱下去,他近乎哀求,“張以舟!挽月……杜蘭玉,杜蘭玉找我……她,她背後還有彆的勢力……是他們……他們要我殺你……”

“曾經被民眾視為正義之俠的林宗主,在生死麵前再一次選擇背信棄義?這次,你嘴裡的話能讓人信幾分?”張以舟冷笑道,“你和杜蘭玉,不過都是棋子,棋子和棋子之間的秘密,也值得我入耳?”

張以舟隻說了幾句話,卻仿佛伸出手,掐著林威的咽喉。林威話語儘失,麵目窒息一般扭曲,五年前那種被人窺視一切的感覺又出現了。雍梁仿佛都是張以舟的棋局,攻與守,都憑棋手的意誌。這局棋裡,沒人可以賭贏他。

“張以舟,你以為你是天嗎?你又是誰手上的棋子——”林威嘶吼著,從平荻手裡掙脫,猛然撲向了張以舟。他自知逃不過,這一撲是下了死力,仿佛窮途末路的凶獸要將張以舟咬個粉碎。

齊蔚跳起,試圖去攔林威,卻攔了個空。她摔倒在地,“噗”,沉悶的聲響讓她雙肩一顫。回頭,見張以舟右手抵在林威腹間,側臉上的凶狠讓齊蔚以為惡鬼附錯了身。

林威不甘地瞪著雙眼,倒了下去。一柄匕首深沒,釘死了一代江湖梟雄的輝煌與卑劣。

平荻朗聲道:“匪首林威作惡多端,意欲謀害朝廷命官,今將其就地正法,死不足惜。”

黑衣人將齊蔚扶起,低聲道:“齊小姐,公子心裡有數的。”

齊蔚沉默了一會,扯出一個笑,問黑衣人:“無名兄,你沒事吧?”

齊蔚今天能帶著大爺跑出魔爪,全靠無名兄暗中幫忙,後來她打算回土匪窩救她的人和貨,無名兄又一路跟了上來。無名兄建議齊蔚去放火引起混亂,他去地牢找人。但齊蔚在找地方放火的時候,撞見林威欺辱小姑娘,腦子一充血,就先去找了她的馬,吹哨引馬去踏平林威。計劃全亂了,無名兄也沒怪她,提劍就去殺匪首了。

她真是欠他太多條命。

無名兄衝她搖了搖頭,走到張以舟麵前,單膝跪下,“公子,屬下辦事不力,惹公子涉險,當罰。”

“本就是要走這一遭。”張以舟頓了頓,“挽月夫人回雍梁了。”

“挽月夫人與屬下並無乾係。”

“嗯,”張以舟點了點下巴,道,“三號令聞啟,止。”

“是,公子。”無名兄躬身退了。

一旁的齊蔚看到無名兄的舉動時,立馬豎起耳朵,卻從兩人對話裡聽出了無數個疑問。但有一件事確定了,無名兄當真是張以舟派來的。

齊家就是普通商戶,哪來這樣的護衛,齊蔚思來想去覺得能派人保護自己的,也就當年那個遠非常人的“張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