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是現實主義者,總之我聽不懂,反正她是這麼說的。
她時而“豪言壯語、意氣風發”,時而嫵媚撩人,許多時候又慵懶的像隻冬日午後沐浴在陽光中的貓。點了熏香,半眯著眼睛,臥在湘妃榻上是她最喜歡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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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彆人眼裡,我們做的是最讓人不恥的行業。我們出賣□□取悅男人、還有那些所謂的貴婦。這是我們的生活方式,誰說我們下賤,他們出賣勞力,出賣腦力獲得生存,我們出賣□□也是為生存誰又強的過誰呢?我們賣身,但不賣心,也不能賣心。誰說我們自甘墮落?我們是堅強的,堅忍是我們對生活的態度。那些色欲熏心的客人們來這裡揮霍,卻不知到底是誰取悅了誰?所以抬起你們的頭,做人不能失了自己的驕傲。”
這為人所不恥的勾當到了她嘴裡倒成了理所當然,顛倒黑白,可卻出乎意料的有說服力,真是天下一大奇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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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穿著布料稀少但卻出奇美麗的的火紅衣裙,毫不羞澀的將一雙修長筆直的玉腿裸露再外,胸前微露的雪白、舞動時脖頸勾勒出的美妙弧度和輕紗下若隱若現的纖腰無疑是一種致命的誘惑。一雙媚眼肆無忌憚地挑逗著在場的每一個人,妖冶的讓人屏息。
“看呐,這就是‘醉臥紅塵’老板啊!”
“果真是個妖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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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州,地處永辰邊境。
說起錦州,人們第一個想到的便是“醉臥紅塵”和那媚眼如絲的老板娘晴天。
醉臥紅塵是個很奇特的地方,隻有黃昏時分才正式迎客,其他時間的生意一律不做。姑娘、和小倌接客全憑自己的意願。
這裡也不似彆的妓館一般的豔俗,不似彆的妓館一般拉客聲連連。讓人沉靜藍白雙色格調、風格迥異的裝飾使得這裡乾淨清明,分明是妓館卻無不散發的一骨子傲氣。人說,妓院就是妓院哪裡來什麼傲氣?我也不知道,可就是有這種感覺。
白日裡閒來無事,晴天總會教那些不識字的姑娘、小倌認字。還刻意高價請來樂師和舞娘教授技藝,自己也一同與他們學習。人們最忙碌的時候,樓裡的繞梁不斷的絲竹聲無疑又使得“醉臥紅塵”越發的與眾不同起來。
這樣一個囂張的地方卻沒有一個來鬨事的,原因當然是因為那個讓人敬畏的美豔老板,還有……但凡來鬨事的不出一月定然發生意外,缺胳膊段腿之類的也不在少數。她身上似乎籠罩著一層化不開的迷霧,叫人看不透。
看著這樣的她,心就這樣一天天淪陷了,說不清到底對她是怎樣的感覺。
這天又是她每兩月一次獻藝的日子,昨天一早我就匆匆告彆了師傅去往錦州城,實際上我是被踢出來的,一想到師父那聲音我就一陣哆嗦。
不少自命風流的‘才子’濟濟一堂等著佳人的出現,她又一次成功地震撼了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