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了愣,想著昨天見到她居然連這個也忘了問,“額,給吧。”
“蘇雪,你怎麼會認識淩小小的呢?”
“她和我一同學是一個學校的,上次去哪裡玩的時候認識的,嗬嗬,感覺不錯啊。嗯。。。。。。五月,你是認識淩小小的吧?”
“嗯,我和她從小學一直到高中都是。。。。。。同學。”我猶豫了下,還是說出了“同學”這兩個字。
“哇,這麼牛,那下次可要去問問你以前的醜事來嚇唬嚇唬你,嘿嘿,怕了吧。”
“嗯。”我漫不經心的答道。
上天真是愛開玩笑,當初我鼓起勇氣從房間裡走出來準備去麵對淩小小,彌補我對她的傷害的時候,我卻再也沒有見過她。但當我想要遺忘想要選擇性失憶般的繼續生活下去的時候,淩小小卻出現在我麵前,而且是以那般友好的姿態。如果,真的可以,我們還能回到從前麼?
朦朧中有人在喊我,睜開眼睛就看到三個人頭擠在我麵前,嚇了一大跳。
“你到底要睡到什麼時候啊,大小姐,還不快點就沒飯吃了。”小喬又好氣又好笑的拍了我幾下。
“真是服了你了,像是睡過去了,這麼大動靜都弄不醒你。”
“。。。。。。”
犯暈似的收拾完東西提著包直接被她們幾個唧唧哇哇的拖著走了。去食堂的路上看到一輛獻血車,夏目和剛從車上下來的同學打招呼。
“咦,你還去獻血啊,都瘦得跟個麻杆似地。”
那女生回道:“瞎說什麼啊,我可是符合條件的。”
“那個疼不疼啊?”夏目盯著那女生的胳膊眯著眼睛問道。
“還好啊,一點都不疼,你也去獻點啊。”那女生開玩笑的望著她。
夏目一本正經的說:“我才不去呢,我要是去了,就倒了。”
“切~~夏目你咋說的自己這脆弱的,我看你就挺彪悍的嘛。”
“俺本來就很脆弱啊,俺爸還讓俺多吃點呢。王小喬,你要是想去,你就去啊,我又不會攔你。”
“我又沒說我要去,萬一遇上什麼艾滋什麼的,那我不廢了,可彆把我給毒死了。”
“誒,話說回來,長這麼大還不知道自己是什麼血型呢。五月你呢,是什麼血型的?”蘇雪拉了拉我。
我想了會兒,“不知道額。”
“哦,看來咱們幾個都是彼此彼此。”
“嗯?”
“都是傻子啊。”蘇雪略顯興奮道。
靜,很靜。幾秒後,我和另外兩個被蘇雪那種表情逗樂了,猛地笑了起來。
小喬邊捂著肚子邊說:“蘇雪你是不是被我們平常打壓慣了,形成傻子思維啦。誰說不知道自己血型的就是傻子啊,照你這麼一說,那這世上傻子多了去了。”
“就是就是,我看啊,和你呆久了遲早會被你的傻氣傳染的。”夏目跟著附和道。
“喂,拜托,這有什麼好笑的,無語。”蘇雪紅著臉翻了翻白眼。
“哇哈哈哈。。。。。。”
“喂。。。。。。”
有人說,她很羨慕我們,每天都黏在一起卻還是有很多話說,每天不管怎樣都是開開心心的,覺得我們很瀟灑很幸福。也有人說,我們就像一個獨立的小聯盟,不主動去進入彆人的圈子,也不允許有人走進我們自己的圈子。
人們總是隻能看見那些表麵的東西,卻不能體會到深層次的某些東西,正如看見彆人頭上的光環,卻看不到光環背後的坎坷一樣。不管怎樣幸福的人總是會有悲傷難過的時候,隻是有人選擇把傷痛放在臉上,而有人卻選擇把它放在心裡,我們都屬於後者。
每當一個人心情低落的時候,會單獨行動一段時間,默默地讓自己平靜下來,然後等整理好情緒後,再用笑臉來擁抱其他人。如果想說原因的,我們會傾聽,不想說的,我們也不會追問。隻是想著,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空間,有些事隻有自己可以解決,外人幫忙反而會適得其反。就那樣靜靜地,站在離對方僅有一個轉身距離的地方,默默的關心她,支持她,也不失為一種恰當的方式。
而一貫不喜歡那種甜膩膩感情的我,很享受這樣的生活,不同的是,我隻對那麼幾個走進我生活的人真誠的微笑,其他一切與我無關。所以我總是記不住和我打招呼的人長什麼樣子,記不住喊我名字人的名字,於是,慢慢的,我的世界,我的回憶裡就隻剩下那麼幾個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