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覺得他的手掌很大,可以包的下我一直都自認為很大的手。龔岷的手心很涼,在這炎熱的夏季無疑是一種很方便的生物降溫法,嗬。
“咳咳,其實你不必做這些事情的,你也不適合做這些,不然看上去會很滑稽。。。。。。”我也不知道自己亂七八糟的在講些什麼。
龔岷的手緊了一緊。
我忙解釋道:“額,我隻是說反正我也不大喜歡這些東西,做了也是白做呀。”
他轉過頭來看著我,像個做錯了事而又不明白錯在哪裡充滿迷茫的小孩子,那種眼神看得我心裡一軟,怕是自己越說越糊塗了吧。
“我沒彆的意思,也沒說你做的不好,我——”
“五月,做我女朋友好不好?”
“啊?”我張大了嘴巴。
“做我女朋友。”
“你做這些就是為了這個麼?”
“我想我長這麼大才第一次知道有人可以去珍惜去喜歡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我會很怕你,怕你生氣,怕你難過,怕你會不理我,怕你突然會不見了,這應該就是所謂的愛情恐懼症吧。不過我一點兒也不討厭它,反而覺得正是因為有它,我才能感受到快樂和幸福。所以我要你在我身邊,我要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
他低下頭在我額間輕輕吻了一下,他的聲音變得很輕柔,而這聽似輕柔的話語卻在我心上生了根,如一團烈火慢慢的融化掉我心底的某些東西,暖流漸漸地環繞了全身。
“額,我肚子餓了。”
龔岷被我氣得直跳腳,“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
“可我是真的餓了,再說了難道我不是麼?”我仰頭一臉無辜的反問他。
說完我扭頭一個人往前走,留下他一個在後麵發呆。我承認我是在害羞,我本就不擅長這方麵的事情。回頭看他在原地愣了半天,到最後一副拚命壓抑著驚喜的神情,偷偷的在心底了開了花。
“喂,你乾嗎老喜歡敲人家的頭啊。。。。。。”我揉著被他從後麵敲痛的腦袋瓜十分的怨念。
“誰讓你故意調戲我的。”
我,我有口卻說不清了。蒼天證明我是冤枉的,不過看在鐵人難得一笑的麵子上翻了他兩個白眼就不再追究了,某人變臉的速度還真不是蓋的。
回家煮了些麵條兩個人舒舒服服的吃下,這些天來我也學乖了,下完澡就直接爬上床睡了,不用再冤枉的等那麼長的時間。龔岷他也很自覺的睡了沙發,隻不過在半夜的時候他都會過來幫我將薄被搭在身上以免胃涼。
餐廳裡的事情也都很順利,我偶爾也會打個電話回家跟媽聊幾句,免得她一人在家太過無聊。我知道她現在最擔心的是小辰,隻是我也不便去看,便托小小時常關照一下,目前也隻有小小和阿姨走得近些了。有一天小小又問了之前曾問過我的問題,關於我是否覺得幸福的問題,我回答她說,嗯,很幸福,所有我關心的我愛的人都在我身邊,我感到很幸福。
林夕最近很少來這兒了,大概是覺得不好意思吧。對於這一點,錦年很擔心,他怕她一個人心裡會不好受,不過有礙於我們幾個便也不好怎麼樣。
想來也有一段時間沒見到夏目了,蘇雪我倒是經常見到,劉子豪也沒來上班了,問了很多人大家都不是很清楚。給夏目發短信的時候她卻說沒事,她隻是回去玩一陣子,讓我們彆擔心。雖然心下有些疑惑,但夏目做事一向都很令人放心,便沒有怎麼多問。
蘇雪來餐廳的次數和之前林夕來的一樣頻繁,我知道她實際上並不是來看我的,她是來看陳錦年的。因為她臉皮太薄的緣故,我也不好去捅破那層窗戶紙,隻是暗自的替她擔憂。這不就是典型的落花有意流水無情麼,陳錦年他心裡裝著人,那個人就是林夕。
“您好,請問有什麼需要幫忙的?”我朝臨窗的那一桌走去。
“幫我來份——”
“五月,你怎麼會在這裡?”旁邊一個人驚訝地喊道。
我停住正在記單子的筆,抬頭,嗯,這個人有點眼熟。
點餐的那位男士對哪個喊我的人說:“怎麼,子軒,你們認識?”
“嗯。”
“那個,不好意思,先生您還點餐麼,如果現在沒有什麼需要的話我就先去忙了。”
“哦。”
子軒,子軒,葉子軒。腦袋裡突然竄出一個人影來,對了,他不就是上次在路上“英雄救美”的那個人麼,還說我曾經把他的鼻子給踢破過,嗯,有些想起來了。我拿著菜單一邊走一邊仔細琢磨著,卻不曾注意到前方,一下子就與剛拐過彎來的龔岷撞了個滿懷。
“想什麼呢?”
“沒什麼。”我趕緊站穩。
他一臉懷疑,“真沒?”
“真沒。”我聳了聳肩膀。
臨末了走的時候他還回過頭來望了我一下,我訕訕的笑了笑。
過了好一會兒,錦年過來找我,“五月,小小在叫你,你先去看看吧。”
“哦,好的。”
我看見他一臉的倦色,一點也不像平常那種很陽光充滿乾勁的樣子,“最近怎麼都沒有精神啊?”
他微微皺了下眉,“林夕最近心情不太好,經常酗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