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安羽,請問公子姓名可否賜教?”安羽施禮問道。
“不知道!”白衣少年清冷的聲音響起。
“……”
“不知道!?”這叫什回答?竟然說不知道!?安羽在原地一下怔住了。
這時徐伯忙上前解釋“這位公子是我們夫婦倆在數日前從河裡救起的,當時公子受了很嚴重的傷,一直昏迷不醒,我們夫婦都覺的沒希望了,沒想到上天保佑,公子突然蘇醒了。”說到這徐伯低頭歎息一聲,抬頭繼續說道:“就是公子眼睛看不見了,什麼也都記不得了。”
原來如此,安羽心下了然。不管如何,現下看病要緊。“公子請坐,且讓在下把一下脈。”安羽說著便要上前攙扶。
啪——!地一聲驟然讓原本平和的氣氛變的尷尬起來。安羽沒料到在接觸到那少年手臂的一瞬間便被用力的甩開。
“公子不喜他人碰觸,請安大夫見諒!”一旁老婦見此忙開口解釋,生怕這位安大夫不悅。
徐伯也向安羽麵露歉意。安羽一笑置之並不在意。側身讓這位白衣少年入座,待他坐定後,安羽坐到旁邊的座位上,有條不紊的從包袱裡拿出脈枕。
“請公子伸出手來。”
“……”
“……公子?”徐伯看白衣少年沒有動作,便開口輕喚了一聲。
白衣少年微蹙了一下眉,好像在隱忍些什麼,但還是伸出了手。
安羽將少年的手腕扶到了脈枕之上。在安羽手指碰到對方手腕之際,突然感受到一絲的殺氣轉瞬既逝。
安羽一驚,抬頭望向對麵之人,並未發現什麼異常。把個脈還如此驚心動魄真是平生頭一次遇到。安羽自嘲一笑,搖了搖頭。
白衣少年麵無表情,神態安然。內心卻因自己的脈門掌握在彆人的手中而不斷湧出強烈的不安。由其對這個人,呼吸緩慢而綿長,練得內家功夫,武學修為極深。卻深藏不露,孤身一人來到這深山野林之中,不知有何目的。
半晌過後
“公子之所以看不見,是因頭部造到重創後腦部於血所致。隻需以針炙之術在配上對症藥物,隻待於血散開,便可康複。”安羽收回把脈的手緩緩道出。
“那這需要多長時間?”徐伯聽完安羽的話後麵露喜色,急切的問道。
“這……,隻要堅持治療假以時日一定能康複,隻要……”
“不必了。”安羽的話還未說完便被一道清冷的聲音打斷。
“為什麼?”徐家夫婦同時開口問道。
“麻煩!”
喝那些極苦湯藥都難以忍受,更何況是放任這不名身份之人,替自己施針。
說著白衣少年起身就要離開,正欲向門外走去,徐伯正在想這回又該如何勸說時,安羽突然上前抓住少年手腕,不由分說便往北邊客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