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戲還沒演夠?你們究竟有何目的?”
“…………你當一切是我乾的?”
“不是嗎?”
“不是!”
“那為什麼偏偏那天你不在——?!你究竟有什麼目的?想要我的命你儘可拿去,為什麼要殺了那二老?他們不過隻是一對癡心父母而已。為什麼——!”徐然低吼出聲。
這時的徐然那還有平時那溫溫而雅的感覺,那語氣中如同困獸般地嘶啞,讓安羽地心也跟著痛了起來。勁間的雙手還在不斷地使力,右臂一陣陣的巨痛傳來使徐然的臉色更加蒼白。
驀然一陣酥麻的感覺傳遍徐然的全身,頓時卸去了他全身的力氣。隻能無力的伏在安羽地身上。
黑暗之中一片寂靜,徐然隻感覺到周身一片冰冷,絕望漸漸吞噬著他。
“你還是出手了!這戲你已經沒耐性演下去了嗎?”徐然冷笑道。
安羽伸出雙手輕撫著徐然的背脊,似是撫摸似是安慰,輕聲說道:“……沒事了,一切都過去了。沒事了……。”
安羽本因為徐然的不信任而心中悲涼、憤怒,但是當感覺到掐在脖頸間的那雙手一絲顫抖時,所有的怒氣頓時消散。
是了,不管怎麼樣他也是個孩子,經曆了這麼多他也需要一個宣泄。
“…………”徐然一陣沉默慢慢地瞌上了雙眼。緩慢而綿長地呼出了一口氣,一切都再次陷入了平靜。
安羽緩緩起身將安羽抱起,重新置於床上,小心地蓋好被子,凝視著那蒼白的麵孔緩聲說道:“你右臂在三個月之內絕對不能在出大力,更不能使用內力。我隻求你切記此點便好。”
安羽說完起身便向門外走去。
“我的心亂了……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徐然低喃出聲,話語中隱隱帶著幾分顫抖。
聲間雖小不可聞,但是安羽是功力深厚自然聽的真切。
“……我知道。……我去吩咐小二煮些粥來。”安羽側首輕聲回道,隨後開門走了出去。
徐然聽見開門關門的聲音後在沒了任何聲響,周身上下除了火辣的疼痛外,便是一聲聲:咚—!咚—!的心跳聲。
在一片寂靜之中徐然緊閉雙目,靜靜地躺上床上,回想起之前的一切一切包括徐家二老的死記亡,心中不斷地問自己:“你真的可以什麼也不在乎嗎?你可以放過那些逼你到如此地步的人嗎?——這世上不需要弱者!弱者的結果隻有累及他人和滅亡!——我不能在這樣下去了!——絕對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