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歡顏將那婦人的水果收拾好,順道把鑰匙拾起,再把水果還給婦人,算是完璧歸趙,“還您。”
“你是……青學的學生啊?”
婦人有些高興,的確,這附近比較多學生是立梅學園的,怕是不到5%是念青學吧。立梅的梅紅色,染滿了整個超市,其中夾雜著些許的綠,充滿朝氣的綠。
“我兒子也是青學的呢。”
婦人對自己的兒子很是自豪,她說他學習認真,還很熱愛體育,雖然平時不愛言語,不過能從他的眼裡看出來,他是愛家的,護家的,也很關心每一個家庭成員。
她想,如果現在是戰爭年代,他一定是很有責任感的上校,保護自己的家園,如果他是戰爭時代的平民,那他一定是為了這個家奮起保衛,如果現在是經濟危機,他一定會省下錢,用來給與家人作為家用,或者是和她一樣的一家之主,麵對叔伯兄弟時,能團結他們的心,帶領大家將家族繁榮,而不是現在的分裂——大伯母還在醫院,二伯父他們也很少回來,雖然把這個家弄得終於像21世紀該有的家庭的樣子。
她好羨慕,好羨慕這個人如此的有魅力,有能力,而自己卻是如此的……無用。
“請恕我多言,能否告訴我您的兒子是不是念青學高等部三年級?”
“喲,那麼客氣乾啥?你也是三年級的吧?”
聽她這麼說,那就一定是了。
“嗯。”
隻是,隱約覺得婦人口中的“兒子”有些像一個人。
“五月,是個好季節吧?”
婦人突然轉過話題,歡顏也隻是舒顏,“是啊,喜歡櫻花飄落的季節,喜歡紅葉奔放的季節,夏日的徐徐蟬鳴,冬日的皚皚白雪,但是春夏交替的五月,真的是個好季節。春的餘味未儘,初夏已經來臨。”
婦人搖頭,臉上的微笑很溫和,宛如Aurora女神的微笑。
“也是三年前的事了,兒子也是參加比賽,卻拚過頭弄傷了肩,隻好去了德國治療。當時其實想去九州的,隻是因為德國那邊聽說是公費留學,我們隻出治療費和生活費就好,才去的德國。那時,正好是五月。”
歡顏輕輕搖了頭,臉上淡淡的苦笑。
“他啊,太過嚴肅,一直以來我都希望他找找女朋友之類的,可他從不找,有次他去九州,聽說認識了個女孩子,比他小5歲,那時還想著‘啊!兒子終於肯找女友了!’這樣的,隻是到最後他告訴我,他把那個女孩子當作朋友看待。”
婦人笑得歡了,隻因歡顏的臉上儘是些奇怪的表情,誰讓她想到了最近撫子對她做的那些事,跟這位阿姨一模一樣!
“如果說是朋友的話,”歡顏緩緩開口,倒讓婦人放心,她終還是不像她兒子的,“那也應該是紅顏知己這一類的。您說您的兒子比較嚴肅,也不會交女友,他就不可能會給自己惹上這種‘粉紅事件’的,大約那女孩子真、的有什麼地方與他想的非常一致吧。”
“哦,我家走這邊,再見。”
終還是不知道那位阿姨的兒子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