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現在也是五月份了,夏日祭典要準備了。
“那好,我先走了。平澤,怎麼這個時候開會的?大家不都快走光了,走快點吧,大男生的可不要輸給女孩子喲。”
好就好在這間學校90%的人都忙於社團活動。
“這個夏日祭典,你們是建立在艱巨的條件下完成的,盛大程度不一定要和去年一樣,但請務必弄得很體麵,用這麼有限的資金,來來,集思廣益吧,周五下午前每人交一份project給我。”
老師給他們的任務,真的很艱巨。
去年的夏日祭典,歡顏是讚同簡約派的,但是學校偏偏選了豪華派的方案,以她為代表的簡約派曾多次與學生會交涉,卻苦於學校領導的堅持而束手無策,最後搞出了財政赤字,校領導於是集體被撤,可新來的校領導太過分了,竟然是上次經費的1/10,連上次她讚成的方案的2/5都不足,怎麼辦祭典?
與撫子打了招呼先回家,一路走一路看著手上匆匆記下的筆記,越想越不對,這群校領導像是在刁難。明明他們這些做學生的沒有錯。
想得太過入神了,連地上有沒有台階都看不到,更彆說前麵的交通燈站立的紅色公仔。
“小心。”
突然被拉了一下,她遵循著慣性往後退了幾步,才仿若大夢初醒般,淺笑著,“謝謝。”
抬頭,正好碰上他的雙眸,她下意識地避開了,又再看去,發現他還在看著自己,“剛剛,謝謝。”
“不用。”
綠色的人兒走啊走,兩個人便一同過了馬路,她還在看著筆記,緩緩地說,今年夏天祭典怎麼辦,經費太少。
他說,這像是刁難,不僅是學園祭委員和學園祭執行委員會重點是針對學生會的一個刁難。當然,他是不會這麼說的,他隻說了前半句,後半句的意思很顯然,因為他是學生會會長,以及學園祭的兩個委員會都歸他管。
是啊,是個挑釁。歡顏覺得他不會就這麼屈服的,才試探地說了那句,並問他打算怎麼做,而他的回答倒像是問你怎麼辦,你說涼拌一樣,語氣平淡得很,卻有著我非要乾到最好給你看的感覺。
“那就迎戰。”
作為學生會的最高位,倘若輕易認輸,便不配在這個位置上,何況在全麵宣戰的情況下,他,絕不妥協。
隻是她的手顫了,原本平靜的內心泛起了圈圈漣漪,抬頭看著他的側臉,意外地覺得手塚這人其實還……滿帥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