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台,真像是落花會來的地方。他這麼想著,隨即推開了天台的門,她坐在地上,看著天,大約在發呆。
“手塚,我問你一個問題,你隻要給我肯定與否定的回答就行了,不需要多說一個字。”她並未回頭,卻察覺出了來人就是他。
“看那,設一個身世悲慘的女生就在你麵前,她已經到了亟需同情的地步了,何況這個人的心臟還有問題,光是手續費用就能把她害慘了,又不漂亮,天天就像傻瓜一樣泡在書堆裡,有時候很自負,有時候又很自卑。這樣的人,你認為你同情她嗎?”
她說的——是她自己?
他想了很久,最終才回答:“啊。”
其實他更不解的是,奶奶因心臟病而去,伊集院也是因為心臟病才缺席,這回怎麼又輪到了落花?是不是在他身邊的人,都會得這個恐怖的東西?
“教練,”不二趁著喝水的間隙,看著正在抽煙的教練,“為什麼要叫手塚去呢?”
“我叫得動他嗎?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們的部長是什麼樣的人。”
他無賴地雙手抱頭看著天空,是啊,就是看準了手塚差個理由跟過去。何況,落花這個時候需要有人陪陪,這種孤單落寞的心情,以及被自卑充滿了內心,他何嘗沒有試過?
“那好吧……”
歡顏無奈地搖頭,轉身,臉上的微笑宛若冬日的陽光,她內心的漣漪停不了,卻又強壓著,伸出右手,“這幾個月謝謝你,我懂得了很多。希望有緣再見。”
她這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