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太巧了……”鬆田真的被驚到了。他想了一會兒,覺得事有蹊蹺,“先不提景光怎麼會和那樣的人混在一起,他們三人沒有任何阻攔你的舉動嗎?還有那個琴盒,難道裡麵裝著的是……”
他和萩原研二對視一眼,瞬間確定了對方的想法和自己一樣。
“那個長發男人的眼神真的很可怕。”初雪忍不住又想到那雙冷冽的綠眼睛,“你們這種工作特殊的人……唉。”
“關於那個金發男人,”萩原突然出聲了,“他皮膚的顏色深嗎?”
“似乎挺深的。”初雪使勁回憶著,“好像?在我的印象裡,他鏡頭很少誒。怎麼,你說過的警校第一……就是他嗎?”
正好,那兩個家夥是一起消失的。
之前試圖查檔案的時候,他就被上麵警告過。
既然不允許知曉,那麼自己私下調查呢?
萩原回過神來,下意識看向鬆田緊鎖的眉頭,卻慢慢地感到了一陣無奈。
“後麵就沒什麼了,over。”初雪猶豫了一下,看萩原也有要抽煙的意思,又搖出一根煙。“萩原,幫我一下唄。”
萩原研二動作流暢地甩開打火機蓋子點火,行雲流水到初雪以為這不是兩人的初次配合。
畢竟之前初雪抽煙的時候,萩原總能忍住不掏煙。
反應過來的時候,他自己也愣了一下,不過沒說什麼,默默地給自己點了煙,又是一副思考狀。
“彆想了,就算艱難,那也是他們自己的選擇。”初雪用食指點了點煙,徒勞地想要抖掉一些空氣中看不見的東西,“我們不知道他們在走什麼樣的鋼索,也沒有合法的知情權。雖然我也不確定、對著這個話題談論合法,是否有些……”
沒有回答。
“萬一他們真的……那我們到目前為止做的一切調查,不都是對他們工作的打擾嗎?搞不好,連自己也會陷入危險。”她再次乾巴巴地開口,“但如果你們真能幫上忙、讓他們早日結束這種艱難的生活——當我沒說。”
三個人的想法其實大差不差。
隻是,萩原和鬆田覺得自己承擔得起後果。
前提是五人相聚——隔了空間和時間都沒關係,至少,要有聯係啊。
但初雪看看對麵兩人臉上的表情,歎了口氣,內心無端冒出來一句話。
危險暫且蟄伏。但要是我們繼續接近呢?
不,請不要算上她。
“……你就當我天真吧。”萩原自然知道初雪的態度是明哲保身。“後果我都知道。不過我本來並沒有讓你參與進來的打算。能知道這些,我已經……”
“那你第二次看到景光呢?離現在最近的那次。”鬆田猛地看向她。
哦對,差點沒講完。
初雪在腦內組織好語言,三下五除二地給出了概括。“還記得嗎?去年十二月的搶劫案。救了全車人性命的熱心路人,是他。”
“沒記錯的話,協助者確實是在警察趕到前就飛快離開了……”
“什麼協助者?那全車人幾乎都是他救下來的。”初雪嘖了一聲,“那位……諸伏先生,他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