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少恒一言不發地順著她將藥喝了才道：“多謝了。”

錚錚有些不好意思，又笑：“我真的還是第一次照顧病人，也是第一次熬藥呢。”

一個女孩子在這樣的天氣去請大夫，去抓藥，去熬藥，真的是很不容易了。衛少恒想說謝又想起自己剛才已經說過了，這種話多說實在是無益。

“這幾天您在家裡好好休息。”不得不走時，錚錚細細地叮囑，“大夫說您不能再發燒了。”

衛少恒答應了她。

後來的幾天，錚錚想儘辦法抽空出來看衛少恒，有一次甚至連宮裝都沒來得及換就跑來了。衛少恒笑著問她：“宮廷女官可以經常出宮的嗎？”

“我是萃文閣女史，與其他的女官不太一樣。”錚錚見衛少恒的精神好了很多，心裡一高興就大大方方道。

衛少恒含笑：“原來已經是萃文閣的女史，真實了不起。難怪錚錚現在的氣度是高貴中又透著清雅。”

聽到衛少恒這麼讚美她，錚錚得意之餘又有點心虛：“我能當萃文閣女史也不全是我自己的本事，有人幫我的啦。”

見衛少恒露出疑惑的神色，錚錚將二殿下以及陸雷與她的淵源說了一遍，甚至還將恭王特地向皇後求情將要進萃文閣的事情告訴了衛少恒。衛少恒一言不發地聽著。

“錚錚，當初我做你的先生時對你並不好，我不是個好先生。”衛少恒突然道。

錚錚笑：“那有什麼關係呢？我知道那時候我經常愛走神，我也不是個好學生。”

少女的臉明淨動人又散發著青春的活力，而那靈動有神的明眸更是光華流轉，衛少恒忍不住將頭湊過去輕吻了一下她的睫毛。

錚錚渾身一震，臉頰火燙，不敢再看衛少恒一眼，心裡卻有一種恨不得大聲叫出來的喜悅。

少恒的手指輕輕地撫上錚錚細嫩的麵頰：“錚錚，我明白你的心思。你明白我的心意嗎？”

喉嚨似乎被堵住了，錚錚想發聲卻沒發出來，隻好微微地點了點頭。少恒伸手將她擁進了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