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 龔拓的手壓著信封,黃……(1 / 2)

儲媚色 望煙 4707 字 9個月前

龔拓的手壓著信封,黃色的封皮趁得手指細長好看,根根骨節分明,力道不輕不重。

韓承業說了什麼?無雙不知道,她甚至沒想到他會守在伯府外,一直等著龔拓。

今日從府裡離去,她和韓承業說了幾個字都能數上來。

“他說了什麼?”無雙默默收回指尖,順著他問。

龔拓眼中多了興味,薄唇勾出一個弧度,不輕不淡的道:“他問我,把你贖出去需要多少銀錢?”

房中一瞬靜下,燭火搖曳兩下。

無雙垂眸斂神,嘴角莞爾:“我不知,也從未想過再回韓家。”

她萬沒想到韓承業會如此做,相對於韓家其他人,韓承業從小寄住書院,人養得正直,也講些道理。可一個秀才郎有什麼能力?更何況韓家一定不準許他這樣做。

看龔拓的樣子,以及眼底的譏諷,無雙知道韓承業把一切想得太過簡單。書院中無風無浪,他隻需讀好書,可世家麵前,當真微不足道,裡麵不隻是銀子的問題。

“不知?”龔拓笑笑,伸手拉上搭在案沿上的手,拿捏著柔弱無骨。

他探進她的眼睛,在裡麵看到了坦然。

“是,”無雙應著,順著人的意思靠過來,細腰送進他的掌中,“韓家當日將我賣掉,與我來講,真沒有那樣的心胸,再次接受他們。”

她說著,因為在外麵吹了太多風,現在頭隱隱發疼。心裡更是亂的要命,盼蘭現在是否醒過來、後續該如何安置?這邊,還有同陰晴不定的男人周旋。身心疲累。

龔拓似乎對這個解釋很滿意,手指去找她腰間的軟肉,指尖勾著。

“世子……”無雙小聲驚呼,身子一軟跌坐在對方腿上。

“無雙,”龔拓薄唇靠去女子細致的耳廓,帶著溫熱的氣息,“他贖不走你,徒勞罷了。”

贖身離去?怎麼聽都覺得好笑。他是她的主子,他不鬆口,她便一輩子隻能跟著他。

耳邊又癢又濕,伴隨著輕輕啃噬的微疼。無雙心裡一沉,總覺得做了許多,到最後被龔拓的一句話就會打回原形。本來還想提一嘴盼蘭的事,現在看來沒必要。一來,龔拓不一定在意;二來,宋夫人生辰,不宜再讓事情鬨大。

她心裡掛記著盼蘭,身上籠罩著一層淡淡悲哀。任由男人將她抱到書案上,鬆了她的衣衫,細柔的脖頸被攥上。

案上的書冊嘩嘩掉去地上,那封沒打開的信也跟著一起,像屋外的雪片子一樣,飄飄悠悠落在地磚上。

無雙跪伏在案麵上,雙手摳著案沿,發絲亂開,順著脖頸滑下,有節奏的顫著。

屋外寒風陡然強烈,裹著密匝匝的雪撞著門板,逼出摩擦的吱呀聲,像極了女子的輕泣。

不久後,燈滅了,黑暗中的風聲似乎更厲,狠命搖著簷下的花鈴,叮叮當當響個不停,明明大寒冬的,院中沒有花草供鳥雀破壞。

“你這紅痣生的真好,”龔拓的手指描摹著鎖骨那處,肌膚上布著一層細密香汗,“有記號,丟不了。”

無雙咬唇不語。

多年來,她已經習慣了他力度,可有時候仍會覺得疼。就像今天,真的疼,疼的心尖發顫,卻又避不開。

雪停天霽,景色美不勝收。

家仆們卻沒有好心情,光是打掃乾淨這些雪,對他們來說已是一件麻煩事。

明日是宋夫人生辰,後院的那些個姨娘們紛紛前來道賀,不管大小高低。宋夫人樂得給人一張笑臉,詢問上一兩聲。

龔氏早早在這邊坐著,她離開京城已經許多年。當初遠嫁並不順心,畢竟遠離京城,不過好處是丈夫有個肥差,是當地的鹽運使,日子怎麼說也舒坦。再看龔文柏的這些女人,府裡單養著這些人,就是一筆不菲的開銷。

心中嘖嘖兩聲,低頭得意喝了口茶。

待到屋裡終於清淨下來,外頭日頭也起了高。

宋夫人瞅了眼下首的龔氏,笑著問:“茶水可還可口?”

“自然好的,”龔氏帕子拭嘴,臉上帶著關切,“嫂子看起來像沒睡好,是有什麼事兒?”

宋夫人歎了聲:“家裡的事都得張羅,總覺得力不從心。”

兩人閒聊了幾句,龔氏突然壓低聲音:“是因為無雙?我就提醒過這奴婢不安分,你看做做樣子出去,轉身就回了府中。”

宋夫人皺眉,撈起桌上茶盞。

“嫂子,你太寬容了。”龔氏看似掏心掏肺,搖搖頭,“放任她們,隻會越來越過分。你可知昨兒的大門外,一個男人攔下世子,說要為她贖身,這算什麼事?”

“荒謬!”宋夫人鼻子送出一聲冷哼,“當這伯府可以隨意來去?”

“誰說不是?”龔氏連忙接話,“說句不中聽的,那些個賤皮子總是會些狐媚手段,咱們是心知肚明,可架不住男人們喜歡。”

她的話裡有話,讓宋夫人不得不想到龔文柏身上,繼而思慮著龔拓。

見人臉色鬆動,龔氏笑了笑,滿滿的譏諷:“聽說昨晚世子留宿在書房,還不是無雙纏著……”

“行了,”宋夫人開口打斷,茶盞往桌上一擱,嗒的一聲,“世子院裡的事兒,哪個長舌頭的瞎傳?”

她反感龔氏的目的太明顯,前日借著龔敦的狗做文章,好,她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留她們住下;如今倒好,開始往龔拓房裡打探了?她的兒子,再怎麼樣也是年輕有為,比府裡那些吃閒飯不上進的好出太多,怎麼睡一個奴婢都不成?

龔氏臉上一僵,訕訕扯了下嘴角:“良言苦口,我也是怕嫂子你養虎為患。”

宋夫人心中冷笑,養虎為患?

伯府現在是大不如前,龔文柏隻是一個可有可無的閒職。可說到底,他們是勳爵之家,祖宗留下的基業還在,她心中的兒媳人選,可比胥舒容好太多。

想到這兒,遂撫了撫發鬢:“你說的也對,奴婢該有自己的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