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得,還會再有些什麼……”雲天青彎了眉,輕輕笑起來,鳳眸流光溢彩。
一聲輕笑,打斷了玄霄的閉目凝神。夙瑤微酸的語調自流波間遙遙傳來。
“真不愧是驚采絕豔的玄霄師弟,縱是身陷囹圄,也總有辦法打發時間的。”
玄霄沒有理她。
“玄霄師弟,事至如今,你還不肯死心麼?”許是察覺到語氣過於尖酸,夙瑤放緩了語氣,柔聲問道。
“與你何乾。”玄霄沒有睜眼。
見自討了個沒趣,夙瑤便也不再糾纏,轉頭看向被同囚歸墟的弟子們,輕聲歎道:“瓊華一脈,如今在這世上的,便獨有紫英一人了……”
倘若還是從前的標準好弟子,玄霄一定會開始自怨自艾痛心疾首。
可他隻聽得自己笑了笑,聲音很輕,飽含不屑。
瓊華予他的,到底是什麼呢?半生寂寞的癲狂的回憶裡,除了瘋狂練功,除了門派升仙的無儘壓力,他便什麼都不配再有。
連雲天青在他生命裡的存在,都被看做累贅……!
他們剝奪了他唯一的留戀,填滿了他所有的思想,甚至十九年後人已不複,都驅得他為之賣命。
這樣的師門,怎麼可能懷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