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理了理雀靈光滑的翎羽，雲天青抬起頭，眼裡有明亮的光彩，“是我……終於有勇氣，去重新麵對那個人。”

那個不敢再呼喚的人，那個明明喜歡了那麼久，卻還是讓他遍體鱗傷的人。

給我機會吧，讓我從頭來過。

受劍傷也罷，中寒毒也罷，魂飛魄散也罷……

師兄，這一次，我必不負你。

“你知道，為什麼他們會特地囑咐你嗎……”小雀靈的聲音有些飄渺起來，“曆代通過試煉的很少隻有一人，但地君之位卻隻能有一個，那些失敗的待選者是眼睜睜看著寒鳳之靈消失的……它隻為強者存在。”

霧氣散開，美麗的極陰之靈出現在雲天青眼前。

“你終於有了一顆強大的心……抓住它吧，不要再放手。”

霧氣與鳳靈消失在一片漸漸蔓延的柔和白光裡。下意識伸出手去，雲天青模糊地感覺到自己真的抓住了什麼……望舒熟悉的光華一閃，他便失去了所有知覺。

再醒來，自己已身在冥宮。手邊冰涼涼的，像是有什麼利器。

一隻素白的手伸過來，夙玉的聲音自頭頂響起：“竟是望舒……它已認師兄為主。”

掙紮著半支起身，雲天青笑道：“這才真正成了地君罷……望舒算是搭上的？”

夙玉笑得有些苦澀，半晌，方才幽幽道：“夙玉原本以為，師兄手中會出現妖界的寶物……”

“啊？什麼寶物？”雲天青莫名其妙。

“製造幻境，困住怨魂的寶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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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霄最後一眼清醒的記憶，是羲和劍靈中的一抹青光。

“如何？您現在充滿了力量……充滿力量……”滿意地看著玄霄漸漸失去自製的雙眸，敖越輕聲重複著催眠的話語，直到那雙鳳眼變為殷紅，閃出狼一般嗜血的光。

“沒有龍角龍鱗的殘龍，真是絕妙的容器啊……既裝著我們的力量，又裝著我們的仇恨……隻憑一個人，怎能抵擋放逐龍族千萬年積攢的無上怨氣？”得意地低語著，敖越露出一絲陰冷的笑意，“現在……隻需鬼界一趟，便可最終融入這個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