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天的狐狸耳朵支楞了出來:“那,長卿,你是什麼仙?”
眼看長卿又要采取微笑不說話戰略,景狐狸隻好把耳朵收回去,心裡默默地流口水:其實,真的好想咬一口,但是不知對方深淺,不能輕舉妄動啊T^T。
磨磨蹭蹭的日子到了第四天。掰著手指頭數日子的景天終於等不了了,抱著不成功便成仁的心態,把和死鬆鼠打賭的事情原原本本完完整整地與長卿說了。
長卿聽說以後,微默一瞬:“景兄弟,你這樣欺騙唐姑娘,是不對的。”
景天哀怨道:“你不是已經代表正義把邪惡的我消滅了麼……”
“所以你那個時候說,要長卿賠你一朵桃花?”徐長卿微微皺眉,想了想,“怎麼賠?”
“這個……”景天低頭對手指,心裡有算盤在劈裡啪啦地打,“你隻要假扮我的桃花,和我一起去見何必平就可以了。”
徐長卿臉上終於有了點為難的表情:“可是,景兄弟,長卿不會變桃花。”
景天咧嘴笑得很愉快:“沒關係,你隻要跟我走就可以了。”
“有沒有搞錯,騙人的吧?”金花鬆鼠何必平瞪著黏在白衣廟祝身上的景牌膏藥,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景天歡樂地與長卿作十指相扣狀:“如假包換。哪,賭約可沒有對桃花作出任何限製,你彆想賴賬。”
“死狐狸,你還真是做得出來……”何必平又是懷疑又是不甘心,“好吧,你們做點什麼來證明一下,我就承認我輸了,把熏爐雙手奉上。”
“做什麼?”景天的語氣誌在必得。
他把玩著長卿的手指,瞄到長卿一臉無奈而忍耐的表情,心裡偷笑。
哎呀,第一次見到這隻手的時候,就覺得實在很漂亮啊。
“我也不想難為你們,隻要親一個給我看看就行了。”
“好啊。”
“不行。”萬年淡定的長卿終於忍不住了,轉身便走。
景天對著懷疑之色漸濃的何必平解釋道:“他隻是害羞。”拔腿趕緊追上徐長卿。
“長卿……”景狐狸招牌楚楚可憐加搖尾乞憐狀。
“抱歉,景兄弟,這個忙長卿應該幫不了。”徐長卿歎了一口氣,“長卿沒有想到,原來桃花是……這個意思。”
景天繼續委屈狀看著白衣廟祝,然後也跟著歎了一口氣。
天很藍,草很綠,春天的山野裡空氣很清新,驚蟄過後的陽光很燦爛。
景天張開雙臂抱住了他。
被景狐狸抱住的白衣廟祝,怔住了。
景天帶著一點點笑意和一點點惡意,湊在長卿的耳邊道:“笨蛋,你感覺不出來麼,我啊,其實在追求你呢。”
趁著白衣廟祝還在發怔,景狐狸抓住機會,在他唇上“啾”了一下。
“唉,沒有踢人沒有扇耳光沒有給你一拳,隻是一個人跑掉,脾氣真好。”何必平閒閒地在一旁說風涼話,“這麼好的人你都不放過。”
“我親了,熏爐拿來。”景天蔫蔫地。
“哈,明明當場被拒絕了,我因為同情你沒有向你要玉蟬出牙環已經算好的了,你還想著我的熏爐?”何必平嗤笑一聲,“狐狸啊,還是想想怎麼哄你的人吧。”
何鬆鼠一搖三晃地走了。
景狐狸躺在草地上,燦爛的陽光灑了一身。
他眯著眼睛,想啊想啊想啊,慢慢地便笑了。
以長卿的法力,要把他轟成炮灰其實是件很簡單的事情吧。結果隻是一個人跑掉了。
這麼想著,景天的心情又變得很愉快。
他摸了摸嘴唇。偷咬的那一口,味道真的很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