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底考的成績一出，茂英一中在周日晚修時間就緊急召開了班主任會議，各級主任到校長都主張各班班主任使出渾身解數，死馬當活馬醫也好，必須把學生沒聽的幾個月的網課內容補救回來。

茂英一中是茂英四大中公認的最拔尖的學校，每年的錄取分數線都比其他三個中學高出三四十分，現如今摸底考的成績居然都沒幾個夠得上一本線的，雖然教師和領導都做好了心理準備，但還是被氣暈急壞了。

向楓向級主任申請課室的時候刀過竹解，直接被批準了，讓她大膽做，好好地分析本班情況去安排、解決好網課缺陷帶來的問題。

又是一周周一，例行班會課前，高一二班的每一個同學都收到了成績條——

“我靠！！！是成績條，向老師我愛你！我這個成績要是粘課室公布大家都能看到我真的會受傷！”同學A埋頭痛哭.jpg

“是啊，我以前的班級都是把成績單往課室後門一粘就公布的，我有一次月考物理隻考了6分……”同學B感激涕零.jpg

“好了彆說了，我以為我選科不選物理就好多了，結果數學還是給予我重創，28分。”同學C擺手微笑.jpg

餘晨剛從衛生間回來就聽見課室鬨哄哄地討論成績，他心裡還是有點發慌，不是很忍心看到一串串單薄的數字……

他回到座位上看到課桌上有一張對折的長紙條，打開一看是成績條，他往椅背上靠了靠，先閉眼感謝了班主任的貼心，而後雙手合十意念祈禱。

向衍看著前桌的背繃直著，連層次分明順直好看的頭發絲都顫了顫，活像條應激的小魚，魚鱗綻開。

“還好嗎？剛剛去衛生間那麼久，不舒服嗎？”向衍有點擔心地發問。

小魚繃直著持續了一會兒，而後緩緩靠下椅背癱坐下，也不是喪氣，看起來很放鬆。

“我剛去擦鞋來著”，他的頭往後仰，後腦的碎發略微掃到了向衍拿著英語周報的左手食指，有點癢，向衍的拇指頭無意識地攥了攥英語周報，而後抬頭聽著小魚講。

“我們剛剛不是去操場升旗嘛，我站的那塊草坪還沒到太陽，露水還沒乾，鞋子沾上了好多草屑，有點受不了，就去衛生間清理了。”他仰著頭慢悠悠地說著，說完就拉下了口罩呼了一口氣，嘟著嘴。向衍應了聲好就在心裡低低地笑著，鑒定完畢，前桌現在是一條缺氧的小魚。

見他又要把口罩兜上，向衍提醒，“你喝點水”。

“喔。”餘晨邊喝水邊拿起成績條折起，突然發現上麵有字——細胞題做得非常細致，說明你底子很好，多練練有絲分裂的題，加油！

他欣喜，回頭問向衍，“誒，向衍你成績條後麵有沒有字啊？”

“有的。”他把成績條背麵攤開——老本吃得不錯，實驗題上點心！

不久班裡的同學都發現了自己成績條背麵的親筆寄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