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巴彆塔上,一輪月亮(三) oo……(2 / 2)

“嗯,想知道。”

“不告訴你。”

陳爻癟了癟嘴,輕哼了一聲,“那我不問了。”

袁朗晃了晃陳爻的手,“你問嘛。”

陳爻衝著袁朗笑了一下,甚為溫柔的說:“我不問。”

這時,阿依江走到陳爻麵前,用著不大熟練的漢語道歉,陳爻看了袁朗一眼,袁朗衝著陳爻挑眉,可謂春風滿麵,陳爻掐了他一下,對著阿依江說沒關係,又怕阿依江聽不懂,便抓著瑪依拉抱佛腳。

於是,在草原那柔和的月色下,一個人在磕磕巴巴的道歉,一個人在磕磕巴巴的原諒,一群人從旁見證著這場小插曲的落幕。

夜深後,陳爻幫著胡潔鋪花氈和被褥,袁朗和班長帶著阿依江去檢查羊群的狀況,回來時,班長也安排好了明天的事情。

袁朗領了和班長一起砌饢坑的活兒,陳爻則同胡潔領著幾個孩子去放羊,而外婆和大馬留守在家。

班長和袁朗要守夜,兩人坐在門口對著一盞微弱的馬燈喝奶茶。

陳爻聽見門口的交談聲,從被窩裡探出頭悄悄聽著。

也許是陳爻的目光灼熱,也許是袁朗作為軍人的警惕性。

袁朗回頭看向陳爻,昏弱的燈光映在他的眼裡,令他整個人都透著平和與溫柔。

陳爻麵上一熱,嘟嘟囔囔的躺下了。

袁朗輕笑了下,他認為在理不直氣也壯這件事上,他還要向陳爻多多學習。

而陳爻卻在想,原來袁朗也可以是溫柔的。

東方微微發白時,胡潔便起床操持一大家子的早茶。

陳爻醒的比胡潔還要早,翻來覆去的再難入睡,索性起來幫胡潔的忙,她拿著洗漱包往外走的時候,路過睡得十分香甜的袁朗,靜靜的看了他一會兒,然後躡手躡腳的退了回去,她從包裡翻出相機,並把閃光關掉後,對著袁朗是一通亂照。

翻看相冊的時候,陳爻沒忍住輕笑了一聲,睡得香甜的袁朗也終於動了一下,嚇了陳爻一跳,陳爻盯著袁朗仔細看了一會兒,確認沒將他吵醒,便拿著東西悄悄的出了蒙古包。

陳爻正刷著牙的時候,袁朗忽然出現,在陳爻衣服口袋裡翻找著,陳爻心虛,捂著口袋,含糊的問道:“你找什麼呢?”

紛飛的泡沐讓袁朗退了半步,陳爻也借此拉開了距離,匆匆的吞了幾口水漱牙。

袁朗拉住陳爻,“把相機交出來。”

“相機?”陳爻裝作疑惑的樣子,“在包裡呢,你自己去拿。”

陳爻要走,但袁朗又攔住了她,“不要小看軍人的警惕性。”

兩人僵持不下,陳爻嘿嘿的笑了一聲,眼裡挪揄的意味十分明顯,她說:“袁朗,你這不是搜身吧?”

袁朗的手依舊沒停,他說:“反正不是搶劫。”

“你的行為,書麵點叫挑逗,通俗點叫耍流氓。”

聞言,袁朗的手一頓,眯著眼睛看了陳爻好久,陳爻被他看得心裡發毛,正想說點什麼的時候,袁朗忽然低頭咬了她右耳一下,陳爻驚詫,手裡的東西落了一地,她捂著耳朵看向袁朗,你了半天也沒能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袁朗又作勢要咬陳爻的左耳,陳爻被駭得忙捂住左耳,袁朗笑了一下,彎腰撿著地上的東西。

兩人在曙光中沉默著。

漸漸地,東方開始泛紅,這紅色越來越深,越來越廣,從東邊的天際線一路燒到了陳爻的麵頰。

袁朗起身的時候,正對上陳爻的眼睛,他似笑非笑的看著陳爻,掰開陳爻的右手,把東西放到陳爻的手上,又垂首靠近陳爻,瞧見陳爻的耳尖泛著粉紅的牙印,他輕輕笑了下,低沉又蠱惑,他說:“陳爻,這才叫耍流氓。”

陳爻卻在想,袁朗也可以是臭不要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