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oc預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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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著清晨的插曲,陳爻總是同袁朗保持著距離,她期望有點清淨的時間,讓自己那跳的過快的脈搏慢下來,直到見到袁朗時不會再麵紅耳赤。
可惜,往常善解人意的袁朗在此刻並不打算配合。
喝早茶時,袁朗端著碗在陳爻身邊晃悠。
陳爻知道他在周圍,喝茶的時候也總覺得不安心,像是有一萬隻螞蟻在她身上爬。
砌饢坑時,袁朗又故意繞路,路過雨棚時,張牙舞爪的說今天天氣不錯。
從始至終,陳爻都沒有看他一眼,她一直低頭看著瑪依拉在畫紙上天馬行空,心裡卻在想:他怎麼還不走。
和阿勒騰踢球的時候,袁朗再一次的出現,並露了一手不怎麼熟練的球技,趁著阿勒騰去撿球的時候,袁朗抓緊機會說:“我錯了,你彆生氣了好不好?”
陳爻緊繃的麵容,露出一絲詫異,隨即解釋道:“我沒生氣。”
袁朗自是驚喜,垂首看向陳爻:“真的?”
“真的。”
“那你不是生氣,乾嘛躲著我。”
“我那是……那是……反正不是生氣。”
袁朗眯著眼睛上下打量著陳爻,柔和的目光忽而像刀子一樣一寸一寸的刮過陳爻的麵容。
陳爻不自在的撓了下耳朵,“看什麼看,沒見過自己牙印啊。”
“陳爻,你是害羞了吧?”
陳爻嘿嘿的假笑著,並沒有應袁朗的話,轉身找阿勒騰去了。
將近中午時,陳爻正給玩累了靠在摩托車上躲懶的阿勒騰畫肖像。
陳爻抬首望著阿勒騰時,忽而發現,遠處有個騎馬的人正往這邊來,陳爻不知道這人是過路的還是特地上門的客人,便問了阿勒騰。
聞言,阿勒騰扒著摩托車站起來,遙遙一看,便大喊了聲奶奶。
馬背上的人聽見了,也遙遙地揮手致意。
而阿勒騰這一嗓子把一大家子都喊了過來。
尤其是大馬,像陣風似的衝了出去。
陳爻以為大馬是想念奶奶,但等人走近了才知道,它想的是這家的另一隻狗狗,一隻叫小雪的黑白相間的花狗。
奶奶是個退休的醫生,而草原上的人進城太難,她覺得自己閒著也是閒著,便經常免費出診,時間長了,附近的牧民有個頭疼腦熱也常來尋她。
這次,她出去十多天了,若非有消息傳回來,一家人恐怕是寢食難安。
班長上前替奶奶牽馬,奶奶下馬後把背上的東西往班長懷裡一塞,接過胡潔遞過來的奶茶,一碗奶茶下肚後,打了個飽嗝,而後惡狠狠的瞪了小雪一眼,“慢死老子咯,抱著它騎馬不搞,馬跑太快又怕把它累死,煩死咯,早晚把它送給彆個。”
小雪似乎聽懂了奶奶的牢騷,棄了大馬,轉而圍著奶奶搖尾巴。
班長把馬套好後回來,正聽到這話,說:“您啊也就是嘴上說說,真送人,怕是把草原翻個底朝天也要把小雪找回來。”
胡潔拿過奶奶手上的碗,也說:“誰不知道您最寶貝的就是小雪啊。”
奶奶不理他們,轉而看向陳爻和袁朗。
兩人又齊齊問好。
一陣寒暄後,又各自忙活去了。
簡單的午飯後,是牧羊的時候了。
陳爻看著去牽馬的胡潔,忽而想起了一件被她遺忘但十分重要的事——她不會騎馬。
雖然幼年時看電視劇,也曾幻想過策馬江湖,但現實是,不論是自己養馬,還是去景區騎馬,都是十分昂貴的,陳爻理解家裡的拮據,這個想法始終不曾說出口,等長大了也對騎馬這件事興致缺缺。
初到草原時,對騎馬的興致高漲到頂峰,卻因清晨時候的插曲,讓她把這件事忘了。
胡潔卻不以為意,她說:“你騎摩托車就好了。”
陳爻說:“不會嚇到羊嗎?”
胡潔搖搖頭:“不會,騎摩托車還快點,要不是哈桑要用,我天天騎摩托車放羊。”
聽聞陳爻要騎摩托車,本來不打算去的瑪依拉忽然起了興趣。
陳爻讓瑪依拉坐在自己懷裡,並遵循瑪依拉的意思特意繞了蒙古包三圈,眼見著袁朗和班長的耐心要被耗儘,陳爻對瑪依拉說了聲坐穩了,便掉頭追趕往東南方向去的羊群了,徒留袁朗在飛揚的灰塵裡嘟嘟囔囔。
到地方後,羊群被三隊人圍在中間吃草。
對於以牧羊為生的人來說,羊吃草並不是件稀罕事,所以胡潔在聽廣播,阿依江和阿勒騰在踢球,而陳爻則尋找著落單的羊,蹲坐在離它不遠的地方,目不轉睛的看著它如何把草卷進嘴裡。
重複且枯燥的事在陳爻眼裡倒是稀奇的很,直到瑪依拉來找她,她才放棄了觀察羊吃草這件事,而小羊們大概也鬆了口氣,終於沒人盯著自己吃飯了。
瑪依拉告訴陳爻,就在剛剛她做了一個違背父母的決定。
爸爸希望瑪依拉成為一名軍人,媽媽希望瑪依拉進城當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