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巴彆塔上,一輪月亮(四) oo……(2 / 2)

而瑪依拉在一個平凡的午後,找到了自己的目標,她想成為一個畫畫的人。

陳爻告訴她,畫畫的人有很多很多種。

瑪依拉回答她,她要成為的是每天都在畫畫的人。

陳爻確定了,瑪依拉想成為畫家。

這樣,瑪依拉終於知道原來自己的目標叫畫家。

知道自己的目標後,瑪依拉異常興奮,連阿勒騰差點把球踢到她身上,這種在往常會被她念叨三天的事也忽略掉了,她興奮的抓著阿勒騰,說:“我來畫你吧!”

阿勒騰自然是不肯的,說了句當地語言。

陳爻聽不懂,目光在兩姐弟之間流轉。

瑪依拉把阿勒騰的手一甩,說得也是當地語言。

阿勒騰癟了癟嘴,依然是不情願的樣子。

眼見兩姐弟劍拔弩張,而聽不懂當地語言的陳爻,可謂心有餘而力不足。

正巧,阿依江正往這邊來。

陳爻一喜,感歎救火的水來了,忙向阿依江招手。

阿依江看見招手的陳爻,微愣了一下,才跑了過來。

然後,陳爻看著三個人用她聽不懂的話達成了和解。

局麵也往陳爻不懂的方向發展了。

瑪依拉如願以償的得到了模特阿勒騰,而陳爻莫名其妙的開始和阿依江學騎馬。

趁著阿勒騰和阿依江在一邊說話,陳爻悄悄的問了瑪依拉。

瑪依拉說:“我說姐姐你要找阿依江學騎馬,然後他們就同意我來畫阿勒騰了。”瑪依拉又看了陳爻一眼,“對不起姐姐,我撒了謊,你不要生氣,好不好?”

半晌,陳爻才答話:“隻這一次,不許再有下次了。”

瑪依拉點頭保證。

阿勒騰不情不願的抱著球走了過來。

瑪依拉立刻噤聲。

阿依江看著陳爻說:“騎馬……那邊……”

陳爻點頭,跟著阿依江往他們拴馬的地方走了。

阿依江的馬很溫順,可陳爻還是有些害怕,給自己打氣了三回才登上了馬背。

馬被阿依江牽著慢慢的走,陳爻也漸漸的掌握要領。

兩個不懂對方語言的人,用著原始的方式去告訴對方自己的話,也用著眼睛去聽對方的話。

阿依江的眼睛像寒冬裡噙著冰霜的深潭,很乾淨,但那層冰霜下又似隱忍著洶湧的波濤。

陳爻好奇,卻因隔著的語言,不曾問出口。

等羊吃飽了的時候,陳爻也學會了騎馬,雖不能似當地人一般策馬飛揚,但也可以穩穩當當的走一段路了。

不過出於安全考慮,陳爻還是帶著瑪依拉騎摩托車。

回到蒙古包的時候,班長正在教袁朗怎麼給烤全羊上料,他看見陳爻,故意放大了動作,眼睛直往陳爻身上飛,奈何陳爻一心掛念著羊,並沒有注意到袁朗。

袁朗看著陳爻的背影,喃喃道:“氣性怎麼這麼大。”

班長語重心長的拍了下袁朗的肩,“女孩子都喜歡花。”然後搶過袁朗手上的刷子,補救著這頓晚飯。

而等把羊趕進羊圈,烤全羊也好了。

享受完一頓盛宴後,陳爻幫著奶奶收草藥。

陳爻不懂藥理,但認識植物的種類,倒可以幫奶奶不少忙。

如此,袁朗又錯過和陳爻說話的機會了。

直到陳爻出來洗漱,袁朗才尋到了機會,不等陳爻開口,袁朗扛起陳爻就走,把陳爻晃得是七葷八素,陳爻看著越來越遠的蒙古包,愈發生氣:“袁朗!你要乾嘛!”

然後,袁朗把陳爻放了下來,討好的笑著,“讓你開心啊。”

“開心?我不生氣都是好的啦!”

“彆急彆急,”袁朗拿過陳爻手上的東西,說,“你先把眼睛閉上。”

陳爻狐疑地望著袁朗,“你憋著什麼壞呢?”

“什麼話!”袁朗抓著陳爻的手晃了又晃,“配合一下嘛……”

陳爻妥協了。

畢竟,撒嬌男人最好命。

“好了,可以睜開眼睛了!”

陳爻睜開眼,眼前的黑色褪去,漸漸地被灰白色取代,再然後,在月光的照耀下陳爻看見一束花,她接過花,對著月亮看了又看,問袁朗:“哪來的啊?”

袁朗說:“晚飯後去摘得。”

“很漂亮。”

“你不生氣就好。”

“我可沒說我生氣。”

“那你不理我!”

聞言,陳爻抬眸望向袁朗,嘿嘿的笑了下,上前對著袁朗的肩膀就是一口。

袁朗沒推開陳爻,他笑了下,說:“你在報複。”

陳爻鬆了口,轉過身說:“袁朗,你快醃入味了。”

袁朗不以為意,撿起地上的洗漱包說:“這叫男人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