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oc預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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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朗病得突然,讓陳爻險些亂了方寸。
幸運的是,奶奶是個醫生,又經過不知多少的風雨,而袁朗的病是春季裡常見的風熱感冒,不算大病,對症下藥就好。
但如此一來,陳爻便沒了心思和瑪依拉等人玩笑,不隨胡潔去放羊了。
至中午時,袁朗已經能起身,也不似清晨時那般頭昏腦脹,這才讓陳爻那掛起的心輕輕放下。
陳爻扶著袁朗在爐子邊坐下,袁朗看見一旁矮桌上的酒瓶裡裝的是昨夜他摘得花,對著陳爻笑了下,“這花挺好看的啊。”
“要是不好看,我就丟了,”聽他聲色喑啞,陳爻拿起暖瓶給袁朗倒了杯熱水,她也看了眼那花,說來也奇,上午袁朗入睡時,她四處看了看,並沒見到彆的花,倒像這一片草原的春色隻他摘得這一束似的,但這話她並沒說出來,卻說了些近似責備的話,“以後就彆坐在風口喝酒了。”
袁朗一杯水飲到底,“高興嘛。”他抬眉望著陳爻,忽而抬手隔著衣服撓了下肩膀,手指滑落時,似乎是無意間的,把衣領扯歪了,露出肩上那淺淺的牙印。
陳爻自然沒漏掉這一點春色,對上袁朗那雙似笑非笑的眼睛,半晌後才收了目光,說道:“你最好不是想說,這病是我咬出來的。”
“你為什麼會這麼想?”袁朗似乎有些驚訝,盯著陳爻許久才恍然大悟般的摸了摸肩上的印子,“這個啊?小問題小問題,我的病和你能有什麼關係!”
很是義正言辭。
陳爻看了袁朗一樣,語氣很是溫柔平靜,“是嗎?那就好。”
袁朗看著陳爻倒水,備藥,忽然出聲:“但要說沒有,也是太對不起我。”
陳爻起了興致,倒想知道袁朗能說出什麼話來,便順著說:“說來聽聽。”
袁朗並不著急,把藥一口吞下,藥丸的苦澀味在舌尖散開,饒是病中味覺不甚敏銳,這味道也讓袁朗皺了下眉頭,他忙飲下一杯水,衝淡舌尖的澀味。
陳爻又添了杯水,“還沒說呢,我怎麼對不起你。”
袁朗抿了口水,望著矮桌的花說:“為了這束花,我可是以蒙古包為中心,作了五個五公裡急行軍。”
這話要是彆人說,陳爻定然是認為那人在框她,但這話是袁朗說得,陳爻望著花好一會兒才開了口,“還真是我對不起你。”
袁朗卻道:“也不全是為你,我主要目的是保證自己在休假期間不落□□能,次要目的是摘花。”
陳爻意味深長的哦了一聲,“訓練體能啊。”
陳爻聲色本就柔和,拉長的尾音似一羽毛輕輕的拂過袁朗的心頭,袁朗的麵容攀上緋色,因在病中而掩飾過去,沒讓陳爻瞧出端倪,他便學著陳爻理不直氣也壯的樣子,答道:“你知道就好。”
兩人忽然對上目光,各自忍了一會兒,到底是沒忍住笑了出來。
陳爻忍住笑意,對袁朗說:“要不,我給你畫幅肖像。”她看了酒瓶裡的花一眼,繼續道:“你抱著那花。”
“不是有相機嗎?”
“這不一樣。”
袁朗沉默了一會兒,“是不一樣。”
然後,袁朗抱著花靠在矮桌上,尋個了舒服但看著精神的姿勢。
陳爻提筆落畫,一寸一寸的描摹著袁朗的風骨。
袁朗見四周靜悄悄的,忽然想起睡夢中模模糊糊的發動機聲,問道:“班長回林場了嗎?”
陳爻搖搖頭,“沒有,上午來了個牧民請奶奶過去看病,好像挺嚴重的,為了節省時間奶奶就讓班長騎車送她過去,大概夜裡才能回來。”
“嫂子帶著孩子放羊去了?”
“嗯,家裡就你和我,還有外婆,小雪,大馬,然後沒了。”
袁朗環視一周並沒有見到老太太和大馬的身影。
陳爻笑了下,說:“外婆說了,她年紀大了,怕你過病氣給她,她是遭不住滴,在雨棚下和大馬它們午睡呢。”
袁朗也笑了下,“我爭取早日康複,不給外婆添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