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章 簽了吧(1 / 2)

“······小姐,小姐?菜要涼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服務員的輕聲提醒,打斷了鹿兮辭的呆狀。

她下意識抬頭,衝著服務員擠出一個笑。

她還戴著口罩,服務員隻能看見她盈滿淚水的眼。

這笑比哭還難看。

眼淚不斷的順著臉頰往下落,止也止不住。

一部分浸濕了口罩,一部分落在餐桌上。

服務員被嚇了一跳,趕忙給她遞上些餐巾紙。

“您沒事吧?”她還體貼的想幫鹿兮辭換被眼淚打濕的餐具,被鹿兮辭阻止了。

“我沒事······打包吧,我帶回去。”

短短的幾句話,結合剛剛鹿兮辭說要等人的話,服務員腦補出了一場虐戀大戲。

她到底不好多問,隻能儘職儘責的幫鹿兮辭拿打包盒,將菜裝好。

付完錢,鹿兮辭幾乎是倉皇而逃。

而已經開始和陶笙吃飯的君攸悅似有所感,抬頭望了一眼。

她隻看見一個提著飯盒,穿著顯不出身型大衣的人,雌雄都難辨。

“看什麼呢?”陶笙也順著望了一眼,什麼也沒看出來。

君攸悅輕搖了下頭,沒回話。

她總以為自己看見鹿兮辭了。

大概隻是錯覺吧。

時間倒回到兩個人進餐館。

一路上陶笙都在跟君攸悅聊鹿兮辭的那部賀歲片。

她就跟所有追星的小女孩一樣,講到偶像時眼睛都在發光,誇讚之詞便滔滔不絕的從她口中流出。

君攸悅不是很會誇讚彆人。

而聽見彆人這麼認可鹿兮辭的表演,她有種奇妙的榮辱與共感。

那麼優秀的人是她妻子。

就像一個小姑娘得到了精美的小糖果,迫不及待的想給全世界展示她的寶藏一樣喜悅。

哪怕昨夜這姑娘才沒輕沒重的在自己身上留了那麼多痕跡,讓君攸悅今天不得不戴上圍巾,把大部分明顯的都遮去。

戴圍巾是不方便,可不戴圍巾,接受全體同事的注視禮更難受。

她是不好意思給彆人看,也覺得不舒服,她和妻子私下歡愛的證據,乾嘛要拿給外人知道?

鹿兮辭畢竟是演員。

每次做那種事時君攸悅都很克製自己力度,從未在她皮膚會露出來的部分留下過痕跡。

鹿兮辭才沒有這種顧慮,情到深處控製不住。

她想要發泄那無處釋放的歡愉,卻又不肯鬆開君攸悅,難免下手重了些。

“誒對了,你老婆好像馬上又要進組了。”坐下後,陶笙繼續叭叭叭不停的說著。

君攸悅嗯了一聲。

她上網唯一會關注的人就是鹿兮辭,當然在粉絲超話裡看見了鹿兮辭的最新動向。

鹿兮辭倒是沒跟她說過。

君攸悅不是很在意,畢竟她也不會把工作上的事樣樣都帶回家,事無巨細的告訴鹿兮辭今天自己在忙什麼。

彼此都知道對方很忙,願意在些許閒暇時間裡呆在一起,對君攸悅來說已經很足夠了。

她並沒有見過彆人談戀愛。

以她書呆子的作風,更彆提在屏幕上看彆人談戀愛了。

她以為她和鹿兮辭的戀愛關係算得上正常。

不過昨夜的鹿兮辭是比以往熱情了些,說不定也有這原因在。

“那你們不是又有好久見不到了?”陶笙還替君攸悅難過起來。

帶換一下,要是她跟她的漂亮對象十天半個月見不到一麵,她會傷心死的。

說不定還會傷心著傷心著習慣了,把這人踹了換個時間合拍的。

也就君攸悅不覺得寂寞。

“嗯。”是君攸悅式經典回答。

陶笙在想象的世界裡暗自傷神了幾秒鐘。

隨後她盯上了君攸悅的圍巾,眼睛一亮。

“那晴汐妹妹有沒有對你表示點什麼?有的吧!”晴汐是鹿兮辭粉絲對她的昵稱。

說完,陶笙眨了下眼,對著君攸悅的圍巾示意了一下。

她從沒看過君攸悅戴圍巾,更彆說顏色這麼鮮豔的圍巾了。

她的腦回路和鹿兮辭當然不一樣,下意識就以為這圍巾是鹿兮辭送給君攸悅用來睹物思人的。

或許還是親手織的。

陶笙的眼中閃爍著八卦的光。

君攸悅聞言,想起了昨夜的那些瘋狂。

鹿兮辭那曖昧的聲音仿佛直接從心底響起一般,輕而易舉的就擊潰了君攸悅外表平靜的防線。

“君攸悅,吻我。”說這話時,鹿兮辭睫毛扇動幾下,似有水霧從中擠出。

音調是正歡愉時的高昂,帶了些明顯的顫意,聽起來更為撩人。

念到君攸悅名字時鹿兮辭多用了些力,讓那三個音劃開了曖昧不已的空氣,撞碎君攸悅的耳畔,衝入耳蝸。

後兩字鹿兮辭力氣用儘了似的,念的有些柔軟模糊,重新拉上黏糊不已的空氣粉簾。

她好似在同君攸悅的臉側吹氣,撓得君攸悅心癢。

君攸悅抬頭,便想要完成她的公主交給她的任務,去親吻鹿兮辭那被咬的發紅的唇。

女子的紅唇多麼誘人,果凍一樣,讓君攸悅想去輕柔的包裹住,再施以懲罰的情|趣,用些力,品嘗那綿軟。

她還沒吻到,鹿兮辭便急不可耐的咬上了她的脖頸。

肌膚被吮吸的有些刺痛,可懷裡的愛人輕顫著,鼻腔還發出了些哼鳴。

身上的傷便被撫走了痛,隻剩下濃烈的愛意,和微妙的滿足感。

鹿兮辭似乎咬的有些上癮,隨後又對著君攸悅凝脂般的肌膚下了口。

咬過,她還舔舐幾下,弄得君攸悅有點控製不住自己的欲|望,險些失態。

抓痕便是鹿兮辭邊在君攸悅耳邊□□著最動人的情話,邊失手撓出來的。

都沒出血,君攸悅也就把它當作調味品,甚至任由鹿兮辭在彆的地方也留下些沒輕沒重的抓痕。

想起愛人甜美的表現,君攸悅控製不住笑意了。

她情不自禁彎唇,本想克製一下弧度,可心裡還在反複回放鹿兮辭的反應。

她是如何表情,如何動作,在毫無防備之時,又是如何乖順的打開自己,再用充滿信任與愛意的眼神看向自己。

那眼神甜膩萬分,比蜂蜜還濃,又熱切無比,比烈火還燙,跨越時空燒著了現在的君攸悅。

於是笑容便深了。

她真的很少笑,遑論這種沉浸在美酒中一般陶醉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