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是酒精的作用。
她喝的也不算多,說那兩瓶酒是用於安神的倒也勉強合理。
起床,她也沒看見房間裡有酒瓶。
甚至連酒氣都隻剩一絲,若有若無的飄在空氣裡,叫人聞不到。
她抓了下腦袋,開始自動腦補她醉酒後的行動。
肯定是她喝醉了以後,開窗透了氣,又把酒瓶之類的處理掉了吧。
她可真是個勤奮的好孩子,喝醉了還知道收拾屋子。
鹿兮辭不知道自己的腦補錯得離譜,還覺得十分邏輯自洽。
她快速洗漱完開了房門,正巧對麵的林霓也打開了房門。
“早,林霓姐。”鹿兮辭擺出了她甜美的營業式微笑,跟前輩打了招呼。
“早啊小鹿子。昨晚休息的怎麼樣?”
林霓昨晚沒有經曆那麼多感情drama,很敬業的在房間裡準備第二天的戲份,一直到很晚。
酒店隔音算不上特彆好。
她是聽見鹿兮辭的房門兩次打開了,出於禮貌,她再是好奇得心癢,也沒有去偷窺。
鹿兮辭終於離婚了。
這件事對她來講可謂是一個天大的好消息。
林霓正籌備著她的計劃呢,不想因為一時心急,毀了自己在鹿兮辭心裡的形象。
“還不錯。你呢?”
“我也是。你今天氣色看起來很好。”
兩個人商業互吹了幾句,一起往樓下走,去吃早飯。
林霓在進電梯前火速給她的助理編輯了一條信息,把正準備出房門的助理攔回了房間。
小助理看了一眼時間。
她尋思,這也沒到林霓以往和她約好的點啊。
今天的林姐怎麼起這麼早?還不讓她跟著。
怎麼想怎麼奇怪。
但她畢竟隻是一個小助理。
得到了多的摸魚時間,她也就很高興的躺回了床上,開始整理林姐接下來的線程。
“對了,我半夜有聽到你開門。是有什麼事嗎?”林霓漫不經心的問了一句,好似隻是在普通的聊天。
“嗯?啊,我去丟了個垃圾,沒什麼事。你不是說昨晚睡得好嗎?怎麼還熬夜呢?”
多虧了鹿兮辭出房門前的腦補,她現在很確信她喝醉了真的會整理房間了。
雖然她覺得並沒有什麼必要。
但畢竟她喝醉了嘛,做出什麼都不奇怪。
“你那會兒不也沒睡?再說了我可是敬業。今天咱倆有對手戲,不能不好好準備。”林霓若有所思。
大半夜的,鹿兮辭跑出去丟垃圾,這話聽起來也太奇怪了。
她丟什麼不能等到第二天早上?
再看鹿兮辭神色如常,一點躲閃都沒有。
林霓不知道她是演的,還是真就這麼淡定。
她決定再試探一句。
“不過,還是請個貼身助理方便點吧,下次再有這種情況,也可以讓助理幫你丟。”
鹿兮辭睨了林霓一眼。
林霓臉上也還是帶著些許笑意,如一米陽光,有點慵懶,又帶著恰到好處的柔意,恰如其分的扮演著她前輩兼朋友的角色。
“說的是。不過我是不太習慣要跟一個陌生人同吃同住,同進同出。”
談話間,兩個人進了餐廳。
林霓已經很自如的幫鹿兮辭拿好了餐盤。
趕在她準備幫自己夾菜前,鹿兮辭趕忙接過了餐盤。
其實在鹿兮辭的印象裡,林霓這個人總是有些奇怪的。
大部分時候的表現都太過恪守本分,一寸都不肯多挪,兩個人維持聯係還得靠鹿兮辭。
但偶爾,她又會過分的親近,就像剛剛幫自己拿餐盤。
若同行的是宋流風,鹿兮辭大可以玩笑的姿態去“指使”宋流風幫自己端菜。
再被她以難以置信的眼神盯三十秒,隨後幫自己端來一盤子難吃到吐的菜。
可林霓又不是宋流風。
以她的身份,無論如何,都不該做出這種事。
鹿兮辭感覺她在試探什麼,卻又不知道究竟。
說起來,林霓身邊的那個戴眼睛的小助理呢?今天怎麼沒看到她?
林霓今天比以往還奇怪。
鹿兮辭又瞥了林霓一眼,沒看出任何破綻。
她不喜歡這種被動的感覺,就好像被人下了套,自己一步一步的往前走,一不小心就要跌入那不知是福是禍的圈套裡。
於是在兩個人往餐桌走的時候,鹿兮辭沉了下眸色,伸手掐了把林霓的腰。
林霓差點摔了。
那可是女人的腰,能隨便碰嗎?
更彆說,碰她的還是鹿兮辭。
鹿兮辭這是什麼意思?
總不能是好不容易逃離了愛情的墳墓,想重新開始一段吧。
如果真是那樣就太好了。
林霓很誇張的倒吸了一口氣,用儘畢生的演技,穩住了心態。
鹿兮辭隻看出了她的失衡,幫她穩住了餐盤,放在桌子上。
“林影後不就是想問我昨晚扔的是什麼嗎?”
鹿兮辭笑吟吟的看著林霓,試圖再從她平靜的外表裡看出些什麼。
“酒瓶而已啦,剛離婚,心情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