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禎卿本以為謝恒生等人迫於血池的壓力當會請他幫忙,但誰知並沒有。
謝恒生等人的力量倒是超乎尋常,竟然真的找到了凶手。
此間確有惡鬼作亂,但秦禎卿和虞姣已收服一隻,還有一隻潛伏的妖怪,秦禎卿一隻以為那隻妖是凶手,沒想到凶手竟然是人類,還是一個意料之外的熟人。
三天後,府衙。
一如三天前,李府眾人並秦禎卿和虞姣都在院中等著,知府謝恒生等一個又一個的審問,不過不同的是,這次李有瓊被留到了最後。
等所有人都審問過後,李有瓊正要進去時,一直安靜待著的李蓮璧竟突然暴起,抽出一把尖刀衝向李有瓊,“還餘郎命來!”
“啊!救命!”
李有瓊驚叫一聲,差點軟倒在地,雖勉強躲過了第一刀,第二刀立刻斜劈而來,李有瓊縮在椅子裡,已無法再避開。
當此之時,秦禎卿屈指一彈,一團黃光打過去,擊中李蓮璧的手腕,匕首脫手而去,險險擦過李有瓊鬢邊。
虞姣已然上前,卸了李蓮璧兩隻胳膊,一掌推到正中,“老實點!”
李蓮璧曲手倒在地上,掙紮著半坐起來,神色陰狠的掃過在場眾人,被她實現掃到了無不瑟縮躲避。
隻有秦虞二人麵不改色。
秦禎卿:“你看什麼?難道也是覺得我夫人驚為天人嗎?”
李蓮璧:“……”
虞姣對著秦禎卿做咬唇狀,似乎委屈得不行,“她怎麼不說話?是不是覺得我不好看?”
秦禎卿立刻去哄,無非是什麼“淡眉如秋水,玉肌伴輕風”“雲雲眾神讚,飄飄仙子舞”“那是她眼睛瞎了……”雲雲。
被迫眼瞎的李蓮璧:“……”
真的是倦了。
“咳咳,兩位,此乃公堂。”
這邊的動靜自然瞞不過府衙的人,謝恒生等人出來一看,真是恨不得眼睛瞎了。
“啊,謝大人啊,傳聞您乃此地青天,任何冤屈不實都逃不過您的法眼。那麼依大人看,我家姣姣是不是如天上月,神仙妃子如是也?和我真是佳偶天成,金玉良緣啊。”
謝恒生看了一眼秦禎卿,“秦道長真真是顛覆啊,不過古語有言‘愛而不藏,自取滅亡’,秦道長還是多為長遠計,少說點話吧。”
虞姣皺眉:“他是不是詛咒我們?”
秦禎卿:“不知道,聽不懂啊,可能這就是秀才吧。”
謝恒生:“……”
“李蓮璧是吧,你想做什麼?當著本府的麵竟敢行凶殺人!目無王法!來人!把李蓮璧壓入大牢候審!”
李之正立刻上前拿人。
李蓮璧被虞姣卸了兩隻胳膊,自然無法反抗。
鄭慎之安撫了餘下眾人,隻叫他們先回府,餘下的幾個月內暫時不能出城。
似乎凶手已經落網了。
李有瓊一回到府中,剛剛歇下,又被下人叫了起來,李府眾多掌櫃上門,商討血珍珠之事,那日謝恒生派人清理血池,消息已經壓不住了,這些還是好的,還有以前賣給達官顯貴的血珍珠,這才是真正令人麻煩的地方呢。
不過李有瓊似乎不覺得有多麻煩,一律給錢安撫。
乃至於秦禎卿都沒有落下,還派人送來了十萬兩銀票,說是替李萬貫還債。
秦禎卿:“真是越來越奇怪了。”
虞姣:“哪裡奇怪?”
秦禎卿:“李蓮璧啊,她要殺李有瓊,完全可以選在李府嘛,沒有人的時候悄悄下手,多方便啊,為何要選擇在眾目睽睽之下呢?”
“這樣她就死定了。”虞姣彈彈袖子,拿起一串葡萄,一顆一顆的吃,既不吐皮也不吐籽。
“是啊,這樣她就死定了……我知道了!”秦禎卿笑了,撲起來親了虞姣一口,“娘子,你真是我的大寶貝!”
虞姣淡定吃葡萄:“走開。”
“我一直懷疑另有凶手,如果我的懷疑是真的,那麼李蓮璧當眾刺殺李有瓊目的就很明顯了,她是為了保護真正的凶手。”
虞姣吃葡萄的動作頓住:“可她為什麼要保護凶手呢?”
“她和那個凶手有特殊關係……不,或者說,她已不是她。”
“啊?”
所有字他都明白,可放在一起就叫人難以理解,什麼叫做她不是她?
秦禎卿:“是真是假,走一趟大牢就知道了。”
“好吧。”虞姣抱起盤子裡的葡萄,“那我跟你一起。”
秦禎卿:“這麼喜歡葡萄?”
“還好啊,挺甜的。”
“那以後在咱家院子裡種點葡萄。”
“都可以哦。”
衣擺輕揚,兩人相攜著走遠了。
“你們見她乾什麼?”李之正給秦禎卿和虞姣兩人引路。
秦禎卿:“有點困惑,想找蓮璧姑娘解答。”
李之正:“還有什麼困惑?這案子不結了嗎?李萬貫利用李蓮璧豢養珍珠蚌,李蓮璧隱忍多年,一朝報複,殺了李萬貫和李長福,王平海曾經騷擾李蓮璧,被她當成練手工具而已,證據、凶器、證人以及罪犯本人都承認了。”
說起王平海,秦禎卿問道:“凶器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