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之正:“魚!”
虞姣:“關我什麼事兒?”
李之正至今不敢正眼看虞姣,聞言隻目不斜視的說:“我是說凶器是條魚。凶手天生神力啊,一條魚拍過去能把牆都拍斷。”
虞姣:“……”
對李之正等人來說,這的確是真相之一。
秦禎卿笑了笑,沒有解釋,隻說:“我們道士呢,能看看見普通人看不見的世界。”
李之正嘖了一聲,“切,最煩你們這些神神鬼鬼的人了!”
把人帶到李蓮璧的牢房前,李之正讓人把門打開,對秦禎卿說道:“隻有半柱香啊!注意時間!”
“多謝。”秦禎卿拱手。
虞姣有樣學樣,也跟著拱手,“謝。”
李之正拱手,離開了牢房。
李蓮璧靠牆坐著,閉著眼睛,像是對外界的一切都不感興趣了。
“你不是李蓮璧。”
“李蓮璧”睜眼看了過來,那眼神,秦禎卿在狼的身上看到過,又狠又凶。
秦禎卿拉住虞姣的袖子,又作又嬌:“娘子他這樣看著我,我好怕啊!她是不是要吃了我?!”
這能忍?
虞姣上前半步,雙手叉腰,眼神一厲,瞪眼看過去,殺意幾乎化為實質。
虞姣有一雙漂亮的杏眼,這雙眼睛有時會顯得無辜,但深海鮫魚,要在群族環伺的深海生存,怎麼會真的單純無辜呢。
對視片刻,“李蓮璧”卻沒有任何退縮。
秦禎卿挑眉,躲在虞姣身後,笑得賤兮兮,“現在我確定你不是真的李蓮璧了。”
“你在保護誰呢?”
“李蓮璧”盯死秦禎卿,“我勸你不找死。”
秦禎卿點點頭,“多麼誠實的忠告啊!”
“李蓮璧”:“你能聽進去最好。”
秦禎卿搖搖頭,“可惜了,忠言逆耳。”
“我這個人最喜歡的就是找死了。”
秦禎卿盤腿坐在地上,搖了搖虞姣的袖子:“娘子,快坐我腿上,站著累。”
虞姣可沒有人類的羞恥心,雖然是女身,但聽見秦禎卿邀請,便坐在他懷裡,盯著眼前的“李蓮璧”,像是怕她暴起殺人。
“不知羞恥。”
“李蓮璧”冷哼。
“娘子彆管他,她一看就腦子有病。”秦禎卿笑道,“這位……不知道怎麼稱呼的,也許我們可以先聊聊真正的凶手。”
“我就是凶手,跟你沒什麼好聊的。”
秦禎卿聳肩:“那可真是沒辦法啦,畢竟你現在趕不走我。”
“無恥。”
秦禎卿:“那也不比你鳩占鵲巢無恥!李蓮璧兢兢業業照顧李有瓊,她做錯了什麼?!要這樣無知無覺的死去,身體還被一個魔鬼占據!”
“那是她自作孽!是她——哼,你想激怒我,想套我的話,妄想!”
秦禎卿歎了口氣,摸摸虞姣小手,“這真的不是。不如我來替你說罷。”
“你之所以認為李蓮璧該死,是因為她能看見一些彆人看不見的東西,她能看見你對不對?她跟在李有瓊身邊,目睹了你做的所有事情。那天,我在李府逼問她,你聽見了,同樣也看見中午她來找我,是想說出真相,所以她必須死。”
秦禎卿自負,是他本身聰明,也是他尚未打破的枷鎖。
“但是,如果李蓮璧就這樣死了,那真是太惹人注目了。”
“畢竟,前一天晚上你剛剛附身一條魚殺死了王平海。”
“王平海為什麼會死呢,其一,他喜好美色,行為不撿,且曾經犯上作亂,意圖染指李有瓊。其二,他目睹了李有瓊和書生有染,並以此威脅書生遠走,你恨她毀了李有瓊的幸福。”
“我一直好奇那隻作亂的鬼是誰,為什麼有那麼大的冤屈呢?因為那是被你害死的書生和他娘啊!”
“你、你到底是怎麼知道的?!”
“李蓮璧”的臉色由青變紫,由紫變白。
秦禎卿:“猜的,本來不確定,看你這樣我就確定了。”
“……”
秦禎卿接著說道:“追本溯源,隱藏在幕後的凶手就是李有瓊,而你的身份就更加清晰了,李萬貫早逝的發妻——我說的對嗎夫人?”
“李蓮璧”冷笑:“你彆再想詐我!”
“看來真的是你了,李萬貫的發妻,萬瑩月。”
似乎是許久不曾聽見這個名字了,萬瑩月怔怔看著虛空,半響才回過神來,“萬瑩月已經死了。”
“是啊,活下來的隻是一個幽靈。”
“哈哈哈哈哈哈哈!”萬瑩月大笑不止,“所以你說這一切還有什麼意義呢?李萬貫還不是被我殺死了!”
“那可未必。”秦禎卿冷漠一笑,“夫人,不妨我給你講個故事?”
萬瑩月隻透過李蓮璧的軀殼冷冷的盯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