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斜斜瞥了她一眼:“你說的對,不能沒有人照顧弘時的起居,既然你是他的皇額娘,就交給你好了。”
“是,臣妾必當視如己出。”皇後雖流著淚,可我是一點沒看出她傷心的樣子。
齊妃也提前死了,估計離嬛兒出宮也不遠了,我要早些告訴她莞莞的事情了,好讓她有個心理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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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碎玉軒,皇上要去養心殿批折子,皇後也說自己乏了要回宮休息。
我適時開口道:“嬛兒,我上次看你那個花樣兒繡的不錯,現下就去永壽宮,你也教我繡一個好不好?”
嬛兒詫異了一瞬,隨即反應過來:“好啊,就怕你不來呢。”
……
“好了,你們都出去吧,這裡有槿汐和采月伺候就夠了。”我進了殿內,遣散了奴才,隻留了近身的。
嬛兒感覺到了這件事的重要性,目光也直直的看著我。
我深吸一口氣,然後壓低了聲音,緩緩開口:“你可還記得純元皇後?”
“純元皇後是皇上王府時的原配,入宮之前芳若都曾說過的,皇上對純元皇後感情極深,這些年都未曾忘懷。”
甄嬛不理解我為什麼突然提起了純元皇後,卻還是將當時芳若說的話又說了一遍。
我極力將聲音壓低,低到連落雪的聲音都低,說:“那你可知道,純元皇後的小名,叫菀菀。”
她一頓,眼神震驚的看著我,越來越忐忑,說不出一句話。
良久,她才努力平穩了語調:“說不定,隻是巧合呢……”
我知道她一時難以接受,但還是不得不狠下心來告訴她:“初進宮時,隻有你一人得了封號;端妃第一次宴席上見你時,何故說那樣的話?‘逆風如解意,容易莫摧殘’是純元皇後常常吟的一首詩,就連遠山黛,也是她生前最愛。”
“噗……”嬛兒實在沒忍住,噴出一口血,槿汐淚流滿麵:“奴婢知道惠妃娘娘是好心,可我們娘娘還在孕中,斷斷不能受這樣的刺激的!”
“浣碧!”槿汐向外喊了一聲“去請溫太醫!”
我也是不忍心了:“今天給你說這些,是為了讓你有個心理準備,在宮中對純元皇後大不敬可是死罪,我是怕你哪日因此事受了皇後的算計啊。”
嬛兒勉強露出一抹笑的道:“姐姐的好心我知道。”
我不放心的點頭,囑咐到:“有些時候不用手軟,華妃的鐵腕之下人人退避,她處事之風,我們也該取其精華而自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