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 玩COS神馬的(2 / 2)

我也擔心潘子的安全,立刻揪著小花的衣領惡聲惡氣地質問道:“你他娘的把潘子弄哪兒去了?”可話一出口連我自己都覺得這□□腔調很不地道,就跟打劫人的IQ卡似的。小花沒理會胖子,隻衝著我眨了眨眼睛:“你不用擔心,他隻是暈了,現在正在車裡睡覺。”

我看他說話時的樣子,倒確實不像是在說謊,更何況他要的隻不過是潘子的一個暫時性身份,應該不會害他性命,這樣一想,我便略略鬆了口氣。

不過小花從前應該沒有見過潘子,竟會冒冒失失地喬裝成他的樣子,甚至還扮得頗有幾分神髓,這也叫人疑惑。可說到底,就算這鬥裡的燈火不旺看不大清楚,小花又是天生的戲骨,難道他就不怕被我們這些熟人識破嗎?

這時我卻聽悶油瓶道:“小雨也是他扮的。”胖子一聽這才恍然大悟:“我就說那小姑娘怎麼胸平得像個飛機場,原來都是你他娘的偷工減料!”小花聞言倒也沒生氣,反而一個勁地衝著胖子曖昧地笑,把胖子笑得臉都綠了。我便扭頭問悶油瓶他是什麼時候發現的,悶油瓶淡淡答道:“把他從車廂裡弄出來的時候。”

我這才想起來,無論小花的縮骨功如何了得,一個成年男子百八十斤的體重到底和青春期的小姑娘沒法比。於是悶油瓶當時一使力,便已經明白了那小雨身上有點蹊蹺。想必是後來我叫潘子開車送小雨回家的時候,他便趁機偷襲了毫不提防的潘子。可是這樣一想我又覺得惱怒非常,悶油瓶明明早知道我們身邊有眼線,卻還佯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難道隻有他一人了解真相,將我們都蒙在鼓裡的感覺真有那麼爽嗎?我們一起出生入死這麼多次,難道他還要對我守口如瓶?

我一邊懊惱一邊問小花:“那當時小哥不讓碰的那個機關是不是你在暗中觸動的?”小花竟大大方方地點頭承認:“沒錯,後來害你掉下陷阱的人也是我。”他說著又頓了頓,突然對我道:“吳邪,你能不能把褲子穿好了再說話?”

我低頭一看,這才發現褲子已經掉下了膝蓋,自己的兩條大腿正暴露在眾目睽睽之下,剛才又跑得急,內褲都快被腰帶掛下了一半,這會兒連悶油瓶也麵無表情地盯著我的下半身看,不由的有點尷尬,連忙背過身去把褲子提上腰帶栓緊,這才回過去繼續問小花:“那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小花居然很無辜地笑了笑:“因為你需要更多的考驗。”我一聽差點罵娘,有這麼考驗人的麼?敢情霍老太太和粉紅死人妖都不把人命當回事的?便罵道:“你他娘的自己下去試試!你是成心要害我吧?”

小花看著我,突然歎了口氣道:“吳邪,我沒想害你,但我也有任務,隻能虧自己的良心。”悶油瓶聽到這裡,突然收緊了抵在小花脖子上的手,沉聲問道:“是誰?”小花卻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

悶油瓶的手又緊了緊,小花立刻就呼吸困難起來,我看到他十分勉強地衝著我笑了笑,眼底似乎有些歉意。我心思一轉,便對悶油瓶道:“小哥,鬆手吧,他沒說假話。”胖子立刻嚷嚷道:“天真無邪同誌,你這是對待階級敵人的正確態度嗎?”悶油瓶看了我一眼,看起來也並不太認同我的判斷,但還是照著我的話鬆開了對小花的鉗製。

小花立刻咳了起來,過了一會兒才坐起身子對我們說道:“其實在你們出發之前,霍仙姑就給了我一張墓穴的地圖。”我這才知道,原來霍老太太早已對地下的情況摸得七七八八,便要小花暗中尾隨我們到江陵,在下到墓室後觸發機關,起碼要將我們之中的一人送下陷阱。結果我身手最差,運氣也悖,就成了陰溝裡翻船的倒黴蛋,隻是沒想到悶油瓶竟然死也不肯撒手,硬是跟我一起掉下去了。

胖子便道:“這麼說是霍老太婆背地裡使陰招要害死咱們?”小花卻搖了搖頭:“不是霍仙姑,她也隻在完成她的任務。”我聽得雲山霧罩,感到十分費解,便問道:“那你為什麼要攪進來?”小花就笑了:“既然身為解家人,就有這個責任。就算換成你三叔,也會做同樣的事。”

我立刻感到頭痛了起來,如果小花說的話屬實,莫非老九門之間存在著某種隱秘的約定,必須共同協力來完成這件事嗎?而三叔如果真的被要求執行這樣的任務,他也可以做得下手麼?可是現在三叔下落不明,我也無從得知他的想法,但到底是清楚了一點,在他身上,必定還有許多不肯透露給我的秘密。

這時小花又道:“吳邪,其實你根本沒必要讓自己扯進這件事裡來。如果可以的選的話,我也比較希望掉下去的是這個胖子。”胖子一聽,登時就怒了:“你個死人妖,背地裡算計胖爺我,你他娘的還算是帶把兒的嗎?!”小花就看著胖子笑:“是不是男人,咱倆單獨出去切磋一下你不就知道了?”

胖子的臉色立刻變得很難看,罵了句“我操”以後,竟也沒詞了。這下我突然有點佩服小花了,能把胖子憋出內傷的人,到底不愧是老九門的當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