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 玩COS神馬的(1 / 2)

胖子的腦袋嗡一聲就炸開了,在心裡求神拜佛,希望這些陰兵千萬彆起屍。哪知這時候其中一個陰兵竟動了一下,胖子嚇得差點叫出聲來,一邊又大著膽子往那邊仔細一看,原來是那些頭發纏到了陰兵的後背上,這才製造出了起屍的效果。胖子略鬆了一口氣,走近去看,才發現那些陰兵都已經乾透了,理論上應該搞不出什麼幺蛾子,便坐下來盤算怎麼出去的問題。

墓室看起來和之前我們的經曆的那兩個也差不多,胖子圍著墓壁查看了一圈,並沒有任何標記,也沒有明顯的通道出口。在沒有工具的情況下,胖子不敢貿然敲打壁磚,隻能坐在原地費勁地設想,自己到底是怎麼被傳送進來的。

在這種時候我往往會很佩服胖子的思維。如果我在當時的情況下,第一個想到的肯定是要確定這間墓室究竟是不是真的全封閉,換句話說,我一般不會相信穿牆和瞬移這種很玄虛的東西,然後才會思考密室逃生與空間折疊的各種可能性。在各種想法被推翻後,我可能會不死心地圍著墓壁找上一圈又一圈,甚至去觸動一下所有潛在的機關。尤其是獨自與陰兵共處一室的情況下,要保持冷靜清晰的頭腦就更加困難了。

可是胖子畢竟不是我,否則也不會腆著一個大腹便便的肚子還來倒鬥了。他在這時候,最先想到的一點是,他在掉進這個地方之前,手裡抓著一把青銅瓶子裡的頭發。那麼如果他進入這個地方與機關無關的話,就很有可能是那些頭發在作祟。

胖子一想覺得很有道理,便立刻起身向那些頭發投懷送抱。可這時他衣襟上還有悶油瓶的寶血在,那些頭發也並不買賬,紛紛往後縮去,胖子大怒,心說胖爺我白白送給你調戲你還嫌棄這是想怎樣啊,便以餓狼撲羊的方式上前強行抓住了一股發梢。

沒想到這一招還真是管用。下一秒胖子就四仰八叉地跌在了一個人身上,把那人壓得直罵祖宗。這倒黴的坐墊自然就是潘子了,他倆彙合了以後找到了一個盜洞,便吭哧吭哧地爬了過來,正好又找到了我與悶油瓶。

雖然這會兒我們正身處於一個機關重重的墓地裡,不過能與己方的戰友彙合,還是十分值得欣喜的事情。尤其是悶油瓶,這次竟一反常態的全程沒有失蹤,可見已經與同誌們培養出了深厚的革命友情。這樣想著,我的情緒便一下子高漲了起來,總覺得有我們四人在的話,出去也不是什麼了不得的難題。

我便簡單與胖子他們講述了一下鼠窩的慘痛經曆(自然略過了打飛機那一段),胖子就道:“咱們進鬥時看到的那鬼宅上,雕的可不就是那玩意兒?”我一回憶,確實覺得那些尖嘴肥身的雕塑與我剛在底下遇見的老鼠有些神似之處,難道那個祠堂竟是以老鼠來鎮風水?那實在很奇怪。這時又聽胖子道:“不過你倆這二人世界過得也忒血雨腥風,又是老鼠又是禁婆,再來個海猴子都能開個茶話會了。”我看胖子摩拳擦掌的樣子,倒好像是有點遺憾沒能和他那群鼠兄鼠弟過上兩招,不禁有些失笑。

這時候還是潘子有人性,叫我脫了褲子處理外傷,又把悶油瓶叫過來包紮手掌。我一邊脫褲子一邊注意到潘子的肩膀上也有一道口子,便問道:“你肩上怎麼了?”

潘子一邊翻藥箱一邊不以為意地說道:“沒什麼,叫那些頭發劃拉了一下。”

我一聽,卻隱隱覺得有些問題,我在下麵的時候,曾經親眼見到那些被頭發捅穿的鼠屍,在傷口上也會長出同樣的頭發,那麼潘子如果也被那些頭發傷到,為什麼竟會毫無影響?

這時我看到一旁的悶油瓶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平淡無波,可我卻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便狀似不經意地對潘子道:“你少黑人倒拐。”(注:杭州話,你彆嚇人,彆危言聳聽的意思)

潘子聞言便愣了一下,這時悶油瓶已經飛身而上,十分利落地將潘子按倒在地,奇長的雙指抵著他的脖子,將他弄得不能動彈。而我也顧不得褲子正褪到一半,撲上去一邊扯潘子的臉皮一邊問道:“你到底是誰?”

潘子雖然是土生土長的湖南人,但因為長年跟我三叔在杭州做生意,對杭州本地方言也是很精通的,而我剛才隨口說了一句杭州話,潘子的反應卻很明顯是沒有聽懂我在說什麼,可見這個潘子一定不是原裝貨。

我呼啦一下扯下了那張臉皮,然而當我看到“潘子”的本來麵貌時,我突然愣住了:“怎麼是你,解語花?”

那張臉不驚不惱,正含笑看著我,可不就是我當時在新月飯店偶遇的那位發小解語花麼!胖子也吃了一驚,對我道:“我說你跟那小哥眉來眼去的做什麼呢,原來這年頭連大潘也有仿貨。”說著像是想到了什麼,又衝著小花道:“你他娘的沒把大潘先奸後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