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聚首 暫時擺脫老鼠(1 / 2)

趁著老鼠散去的那一刻,悶油瓶又背著我爬到了上麵,我連忙伸手去探了探那頂,是實的,確實他娘的給堵死了。便又擰亮了手電,跟悶油瓶一起研究上麵的情況。

隻見那塊岩壁的顏色和旁邊略有差異,應該人為安置上去的,可是以我與悶油瓶現在的情況,兩個人卻相當於隻有一隻手,而且還是我的手,能搬動那塊石頭的幾率實在不大。

我試著推了推,果然覺得死沉。手裡的那卷春宮很快就要燒完了,我沒舍得扔,一直拿在手裡緊緊攥著,燒到最後一點的時候手被灼得生疼,也硬是沒撒手,總算把燒剩下的一點灰揣進了褲兜裡。

誰知這張圖一燒完,那些老鼠竟然又有要卷土重來的趨勢。我一咬牙,心道這樣肯定不行,便對悶油瓶說道:“小哥,我得到你上麵去,你忍著點。”悶油瓶點了點頭,我便雙腿夾著他的腰一使勁,像個樹袋熊似的手腳並用往他的肩上爬,費了各種辛苦才爬上去坐在了他的肩膀上。這時悶油瓶的一頭帥發已被我抓成了雞窩,而他竟也一直紋絲不動,我十分過意不去,哪知又向下一望,這通道黑漆漆的竟完全見不到底,心裡也虛的慌,連忙並攏雙腿,緊緊地夾住了悶油瓶的脖子。

我深呼吸了兩下,將手電咬在嘴裡,雙手去抬頂上那塊石頭,可是以我下盤懸空的狀態,實在是難以頂得動那塊石頭,更彆提有大量的體力損耗和傷病。我使勁全身力氣抬了兩次,那塊石頭卻也隻有一點輕微的鬆動,我一邊暗罵自己體能太欠一邊停下喘了口氣,開始盤算下一步應該怎麼辦。

可是這時候,那群如狼似虎如饑似渴的老鼠竟已經重新向我們湧了過來,飛快地爬了悶油瓶的手臂。可悶油瓶竟仍然穩如泰山,我坐在他肩上完全沒有搖搖欲墜的感覺,若不是他的汗水浸透了我的褲子,恐怕我都無法想象悶油瓶竟也是有痛感的。我連忙從褲子裡摸出一點灰,抹在了悶油瓶見血的那隻手上,這才讓那些老鼠稍稍退卻。

悶油瓶卻搖了搖頭說道:“吳邪,你不必這樣做。你把自己顧好就可以了。”悶油瓶一貫很護著我,導致我這時連感動都忘了,光顧著琢磨他到底說了幾個字,可那些老鼠一旦離開了悶油瓶的手背,竟紛紛向我的左腿爬過來。我心裡大罵這幫鼠輩欺軟怕硬,可不知怎的心思卻突然靜了下來,便對悶油瓶道:“沒關係,我還可以堅持。”

說著我又抬頭往頂上看,這時我卻發現,在出口的一緣,竟有一絲縫隙。我心裡一喜,心說這事恐怕有門,便從包裡拿了工兵鏟往那縫隙裡捅,竟也真給我捅了進去。這時我的腿上已經被咬得疼痛非常,但是我心知現在我絕不能去分心管那些老鼠,延誤我們出去的時間還是小事,如果我一亂動,悶油瓶更難維持平衡,這樣平白消耗他的體力,恐怕我們逃生更加無望。於是我咬緊牙關,隻當自己的大腿是條豬蹄,莫名其妙地貢獻給了四化建設,便集中注意力開始下壓鏟柄。

但凡學過力學原理的人都知道,使用杠杆是最省力的一種方式。我這一撬之下,果然感到那石頭開始鬆脫,我心裡大喜過望,使勁了全身力氣一推鏟柄,便聽到嘭的一聲,頂上的石板被掀起了一角。

我心裡一鬆,悶油瓶已經趁機雙手一發力,帶著我跳出了那條通道。可他的速度畢竟不可能那麼快,在飛快壓下來的石板下麵,我隻能感覺他大力推了我一把,讓我連滾帶翻地飛出去好遠。等我搖搖晃晃地從地上爬起來時,竟看到他的一條腿被壓在了石板下麵。

我心裡一顫,心說在千萬彆在這種時候跟我開玩笑,連忙去抬石板,悶油瓶一個翻身,竟像條魚似的從石板下麵滑了出來,在我麵前穩穩站定。我忙問他腿有沒有事,他衝著我擺了擺手。我這才放下心來,又轉念一想,悶油瓶莫不是真的練過什麼銅頭鐵骨,將來有時間的話一定要仔細研究一下他的身體構造。

總算把那些見鬼的老鼠關在了石板下,可剛才我嘴裡咬著的那支手電在混亂之下也早就不知所蹤,隻能從背包裡摸出那盞礦燈查看四周的情況。這一看之下,我卻大吃了一驚——這分明已經不是當時我們下去的那個墓室了!

雖然這個墓室仍然是個扇形,圓周上也同樣是一排與人齊高的大瓶子,可是那些瓶子很明顯是不是青銅所鑄,而是陶器,外麵漆著紅色的顏料,圖案和我最初在陪葬墓室裡看到的差不多,都是三角形頭的人在舉著雙臂祭天的樣子,十分抽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