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我們已走到墓室邊緣,我提起礦燈,在墓壁上遊移的螭竟紛紛往兩邊撥去,露出那幅男人捧璽的壁畫。悶油瓶一看到那幅畫,臉色就變了變,我問他想起了什麼,他卻也不答。我仔細看了一下,壁畫上的璽並沒有很多細節,但隱約像是麒麟踏鬼的造型,看起來與我們手中的那枚十分相似。
我又拖著悶油瓶往後看去,下一幅是一個男人赤身裸體地躺在祭壇上,我一見卻大吃了一驚。
隻見那個男人的肩膀上,竟有一個看起來和悶油瓶差不多的麒麟紋身!
我連忙把礦燈拿過來查看悶油瓶的身體,他剛剛從怪物體內帶出了一身的黑液,我拿出醫用紗布胡亂地給他擦了一下,可是由於體溫正常,那個紋身並沒有顯露出來。而我現在又沒有熱水袋,總不能拿個打火機去燙吧?
我想了想,對悶油瓶道:“小哥,得罪一下。”然後一邊把手掌貼在他的肩膀上使勁摩擦,一邊往他的胸口上哈氣。在我的努力下,悶油瓶的皮膚很快就開始發燙變紅,那隻黑色的麒麟紋身也隨之呈現在了他的肩膀上。
我連忙趁機與壁畫一比對,那紋身從形態到位置竟都是分毫不差。我呆了呆,心說這壁畫上的人難不成就是悶油瓶的本尊?便又去比較他們的臉,隻見壁畫中的男人看起來倒也麵貌不俗,隻是唇邊竟噙著一絲十分詭異的微笑,與我之前看到的那幾幅畫毫無二致,而悶油瓶看著一個疑似是他的人被畫在牆壁上,卻也隻是微微皺了皺眉。
這下我倒不怎麼擔心了——表情差這麼多,總不太可能是同一個人。這時我聽到胖子的聲音在另一頭響了起來:“小吳,這邊有門道!”
我卻看到旁邊另有一幅壁畫,便回了胖子一句:“你等一下,我們馬上過來。”隻見後麵的那一幅壁畫上,是楚恭王抱著一具屍骸,那死人身上完全沒有血肉,隻剩下一副乾乾淨淨的骨頭,而那隻白骨嶙峋的手裡,竟像是拿著一枚玉璽。
我覺得似乎有點線索了,還想仔細去看,悶油瓶卻道:“快走。”說著不由分說地便拖著我往胖子那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