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吃一驚,立刻有種開啟了機關的糟糕預感。這時漆黑的墓室裡竟突然形成了一片奇異的光芒,就像是我在陷阱裡時與悶油瓶共同看到的那種,像是極光一樣的東西。小花見狀連忙叫我們把礦燈和狼眼全部關掉。
那片光芒在我們麵前流淌變幻了一下,又突然飛快地向四周散去,行動就像是十分矯健的生命體一樣。墓室裡一時又歸於黑暗,我心裡感到十分緊張,正想說話,竟感到旁邊的悶油瓶突然踉蹌了一下。我連忙一把扶住他,隻能感到他出了一身的冷汗,體溫也低得嚇人。
現在情勢不明,悶油瓶又受了重傷,我心裡頓時緊張得厲害,可同時竟也生出了一分豪氣。我既然與悶油瓶一路彼此扶持走到今天,也必須要足夠強大,能做到獨當一麵、在關鍵時刻能成為他們的後背才行。這樣一想,我便對悶油瓶道:“小哥彆擔心,一切有我呢。”
悶油瓶站穩了身子後,便拉開了我扶著他的那隻手。雖然在黑暗中看不清楚,可我總覺得他無聲地衝我點了點頭。
這時那些光芒竟又突然從墓壁四處向中心彙攏起來,拚成了一座奇詭高塔的樣子。我很難形容那種感覺,但是從我的角度看過去,那些光束所形成的畫麵,簡直就像是全息的3D電影一樣栩栩如生,仿佛觸手可及。
隻見那座高塔聳立在雲端,於是白色的塔身有些若隱若現,隻能看出大致是六角的形狀,翼角上懸著許多造型和蛇眉銅魚差不多的風鈴。而更奇怪的地方在於,那座塔竟像是有生命似的在不斷地生長,瞬間塔頂就沒入了更高的天幕中,看起來十分恢弘。
胖子便嘟囔了一句:“這是什麼東西?”誰知那些光芒竟像是對聲音十分敏感,立刻又消散不見了。我們又在黑暗中靜待了一會兒,似乎沒有更多的內容,隻好打開了手電。
我感到又奇怪又有些意猶未儘,直覺那座塔是條重要線索,便埋怨胖子不該出聲。胖子道:“誰知道這鬼東西是個放映機,還他娘的自帶聲控操作?!”說著便想去把那枚鬼璽拿回來,誰知他剛一碰到鬼璽,那隻死人手裡竟伸出幾柄刀往胖子的手上戳過去。好在胖子雖胖,反應卻十分迅速,隻有食指上被削去了一小片肉。
可誰知這時,那隻攤開著的手竟已經牢牢合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