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兵(上) 陰兵來襲(1 / 2)

16 陰兵

我心中立刻警鈴大作,這是很不好的跡象。小花突然對我道:“吳邪,你覺不覺得那隻手有點不對勁?”

我本來並沒有感覺到異樣,小花一提我才想起來,那隻手食指和中指的指骨,明顯比其他幾根手指長出了一大截。我立刻感到許多線索開始變得連貫——躺在這棺材之中的必定有一個是楚恭王,而另一個,應該就是那位從魯國出質的公子律。

棺內二人扔維持著壁畫中的相擁姿態不說,公子律的右手中果然應該握著一枚鬼璽。而他不僅有著跟悶油瓶一樣的麒麟紋身,沒想到連手指都是。莫非他也是一位發丘中郎將?不過這樣一想,那隻握緊了的屍爪反而讓我心中略略一寬,悶油瓶看來並不是公子律,也沒給楚恭王當過□□,如此甚好。

誰知這時,我竟看到了一陣淡藍色的煙霧在眼前彌漫開來,隨即,從墓壁的儘頭竟傳來了一陣熟悉的鹿角號聲——糟糕,難道是被鬼璽號令而來的陰兵?

我立刻手腳發涼,轉過頭去看了看胖子,臉色也白得瘮人。我四下一看,這裡四方規整,根本沒有良好的掩體可以藏身,難道這一次還真他娘的要跟陰兵對上?我正想著,悶油瓶竟跳進了棺材裡,又把我也拽了進去。我一頭栽進去正好對上了那張死人臉,差點罵了一句娘,又被悶油瓶夾住腦袋提了起來。胖子一咬牙也跟進來。小花並不清楚我們嚴陣以待的緣由,可也沒有發問,隻是肅著臉色悄無聲息地伏在我們旁邊,又將棺蓋挪回原位,隻留出窄窄一道縫隙。

“什麼也彆碰。”悶油瓶低聲囑咐道。

果然透過那道縫隙我看到了一張張奇長的臉,如果鬼畫符般的懸在那些飄浮跑動的身子上麵,為首的陰兵手中還拿著一麵番旗,身上穿著殘破的兵甲。

即便我已經見過一次那樣的場景,還是感到一陣頭皮發麻。那些妖怪一般的臉上本來毫無表情,這時竟突然換上了如出一轍的詭笑著的臉,就像歐洲那些關於變臉的恐怖傳說。我頓時起了一身的白毛汗,差點嚇得叫出聲來。

這時悶油瓶竟一把捂住了我的嘴,將我整個腦袋摁在了他的胸口上。那冰涼的皮膚貼著我的臉,刺激得我一個激靈,心說這小鳥依人情意綿綿的姿勢算怎麼回事,這時悶油瓶低聲在我耳邊說道:“吳邪,不要看。”

我登時一陣哭笑不得,雖然剛才被嚇得差點失態,是挺丟人,可我這幾年見過的怪物也夠踢場足球賽了(還是帶替補的),心理承受能力已經今非昔比,而悶油瓶卻還是保持著最初的習慣,把我當成菜鳥似的護著,實在讓我倍感慚愧。

可是悶油瓶雖然受了傷,力氣卻還是很大,我掙不過他,也隻好從善如流地跟他的胸口來個肉貼肉。不過這樣一來,我倒是有餘裕去檢查他身上的傷勢,便用手小心按壓他的肋骨,誰知卻被悶油瓶死死抓住了手。我心說我這又不是故意對他上下其手,隻是想發揚一下同誌之間團結互助的精神,他至於這麼嚴防死守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