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 繼續情節,並且開始解密(2 / 2)

小花見我主意已定,便點了點頭:“那好。”又指著胖子道:“不過這件事不方便讓他知道。”我估計這事可能牽涉老九門的內部事宜,不好讓外人知曉,便叫胖子出門稍侯。胖子一邊扯臉上的麵膜一邊罵道:“你他娘的把胖爺我叫來就是看你倆說私房話?”

好不容易把胖子弄了出去,小花才衝我笑了笑:“吳邪,這件事我隻能告訴你我知道的部分,我儘量做到客觀,是非對錯由你自己判斷。”

見我點頭,小花又繼續道:“我爺爺過世的事情你還記得吧。”我家一直與解家走得比較近,解九公跟我二叔又是棋友,彼此間很有點惺惺相惜的意思,所以我確實聽說過解九公去世的消息。隻是葬禮的當時我正與悶油瓶和胖子在塔木托行動,因此沒有能夠出席。

小花道:“可是你肯定不知道,我爺爺的墓去年給人盜了。”我聽了確實大吃一驚,解家雖然在江湖中頗有地位,而且至今秉持土葬的傳統,但是現在殯葬誰還會搞大操大辦的那一套,頂多拿些紙糊的彆墅名車燒一燒,去倒他的鬥,實在是太沒道理。

我忙問小花是怎麼回事。小花說道,去年他的大伯父做了個奇怪的夢,便打發了兩個夥計到祖墳去看一看。誰知那兩個人一到地方,竟看到一個細長的人影正從地下往上翻,背上還背著一個長條形的包袱。兩個夥計都是倒鬥的好手,沒想到竟被倒到自己頭上來了,連忙爆喝一聲就要上去逮人。可那個盜墓賊竟身手其佳,三兩下就把那兩個夥計撂倒在地爬不起來,再要上前也是有心無力,就讓人給跑了。但兩個夥計生怕墓裡被動了手腳,便硬著頭皮下去掀了棺材一看,差點被嚇得兩眼泛白——那盜墓賊包袱裡藏著的,竟是從解九公身上卸下的一條左腿!

我聽了也不禁汗毛倒數,雖說古時候也有不少進墓地裡淩虐屍體的恐怖行徑,但是光天化日之下把屍體的一條腿砍掉偷走也實在是太惡心變態了。小花卻搖了搖頭道:“吳邪,你不要太緊張,我爺爺的左腿其實是一條義肢。”

我又被驚了一下,我印象中解九公的身體一直十分硬朗,行動中看不出任何不便當的地方,所以我是絕對沒想到過他身有殘疾。小花也道:“吳邪,這件事隻在老九門內有很少的知情人,所以我當時就估計,那個人的姓氏肯定脫不出這幾家。但是奇怪的地方在於,我爺爺的假腿究竟有什麼價值?”

小花當下就開始思考。其實近幾年來醫療技術在不斷進步,解九公卻一直堅持使用那個木製的義肢,小花曾經提議更換一個鋁合金材料的,也被拒絕了,他當初以為是九公守舊,但是這樣看來,莫非那條義肢裡其實藏有什麼讓九公不肯更換的理由?

想到這裡小花的心中竟然一寬,因為在解九公下葬前,他們不僅為他更換了新衣褲,連義肢也是。小花立刻就讓夥計把那條舊的假腿給找過來,仔細一看,大腿部分果然有個很不自然的粘合痕跡。他弄開一看,發現裡麵是中空的,竟藏著一枚十分奇怪的印信。

小花便感到十分古怪,老九門有些秘而不宣的事情他也明白,但是九公何以要將這東西以這樣一種方式藏在身上?而意圖偷盜這塊印信的人,又會是誰?

我聽到這裡,身上突然起了一陣冷汗,事情雖未說明白,但我仿佛已有了一些頭緒。小花對我笑了笑道:“我一直在查那個人,直到兩個半月前,你們在新月飯店現身。我的夥計與張起靈一照麵,就已經認出了他那張臉。”

我心裡忽然一沉。果然是這樣,那麼小花在鬥裡對悶油瓶的各種不待見都能解釋得通了,說實話,對一個掘了自己家祖墳的人,小花的態度簡直稱得上一團和氣。我心裡感到十分複雜,便問小花:“你就是用九公的印信跟他交換了鬼璽?”

小花點了點頭,我又問:“你為什麼要那麼做?難道你知道鬼璽的用途嗎?”他隻是微微一笑:“其實對於鬼璽我不比你知道得多,但是我聽說過一個消息,這枚鬼璽當時出現在新月飯店,並不是真的為了做成一場買賣,而是要引出一條大魚。霍仙姑也跟我提過,這枚鬼璽至關重要,因此我才會不計代價也要把它弄來研究一下。”

我並不清楚小花這話的真實成分有多少,以解家在古玩文物圈的網絡,如果他真的對鬼璽做過研究,不可能像我這樣一無所知,但是他既然這樣說,多半也是不願意與我繼續這個話題,我便另起了一個話頭問道:“難道九公的印信就不重要了?”

小花一聽就笑了:“老大,這種東西你事先留份拷貝不就好了。”說著便從身後編碼整齊的文件櫃裡拿出了一本文件夾,又抽出一張紙移到我麵前:“就是這樣一個東西,你也可以看看,給我做一下參考。”

我低頭一看,那竟是個形狀十分奇怪的印信,有點像是一個方形被砸去邊角,而上麵的圖案也很奇怪,好像是幾條沒有規則的曲線,突兀地斷在了印信不規則的邊緣上,一眼根本看不出門道,卻讓我有種十分熟悉的感覺,仿佛在哪裡曾經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