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供 彼此試探不是好方法(1 / 2)

我一時間感到頭緒紛繁複雜,又想不起來這種似曾相識的感覺究竟是怎麼回事,索性放下了那張紙,對小花道:“這件事為什麼不能告訴胖子?”

誰知小花居然挺嚴肅地說:“因為他臉上敷著麵膜的樣子看起來太影響心情了。”

我收起了那張有印信圖案的紙後,便帶著胖子跟小花作彆回賓館去了。在出租車上我一路沉默不語,胖子便問:“小吳,那人妖到底跟你說什麼了,你他娘的怎麼一副被劫財騙色了的樣子?”

我十分無奈,心說自己要真的是被悶油瓶騙財騙色的話就好了,可現在這種被欺騙了感情似的感覺才真叫人頭痛。我固然願意相信悶油瓶私下去掘解九公的墳頭,以及之後自作主張地以鬼璽換取印信是事出有因,然而如果小花的說法無誤的話,悶油瓶那次掘墓的行為恰好發生在塔木托之後,而在那個時候,他明明已經完全失去了記憶,並且全天候在醫院療養,怎麼可能目的性如此明確地去偷九公的義肢?除非連失憶這件事上,他都對我有所保留,可如果那樣的話,他這個人就實在太危險了。而他又是如何知道那條假腿中彆有洞天,同時他想要那枚印信做什麼?我一點概念也沒有,隻覺得這件事很不簡單,深究下去,或許會有讓人很難接受的真相。

這樣想著,我便問胖子道:“胖子,你說對小哥那種人,怎麼樣才能讓他把真話講出來?”

胖子聞言便沉思了片刻,然後很認真地對我道:“小吳,小哥是心裡最藏得住事的那種人,如果不是到了緊要關頭,或者不是他打從心底在乎的人,想從他嘴裡套話,實在是難。”胖子難得說句有道理的話,可聽著卻令人十分鬱悶。我不是沒有向悶油瓶坦白過我的誠意,可是他卻始終沒有對我卸下心防。胖子一直說我跟悶油瓶勾勾搭搭,彼此搞特殊待遇,其實並不儘然。對悶油瓶來說,保全我是一種責任,甚至是一種慣性使然,他是真心願意用自己的命來交換我的命,這點我毫不懷疑,可那畢竟隻是善意,離他真正地信任我,願意讓我去分擔他的秘密還相去甚遠。

我正一個人心裡發悶,這時胖子居然又道:“不過小吳,你就不一樣了,那小哥雖然不能被威逼利誘,但是你犧牲一下色相……”

我一聽,心說我真是腦髓搭牢了才會認真去思考胖子的話,這家夥明明就是狗屁不通,便罵道:“你他娘的怎麼儘是些歪門邪道?!”胖子一聽就把大屁股一扭,差點把我擠上了車門,對我道:“小吳,胖爺我這點子絕對經得住革命的真金火煉,你說你他娘的乾嘛非要站到真理的對立麵去?”

我聽得差點唉聲歎氣,心說自己怎麼找上了這麼個戰友同誌。車開到酒店後,胖子說要去店裡去轉一圈,便讓我自己先回了賓館,又諄諄囑咐了幾句失身事小真相最高,被我一腳踢進了車裡。

我歎了口氣打開房門,哪知道悶油瓶也已經回來了,正背向我對著窗外,也不知道在發什麼呆。

我走到他的身後,然後慢慢地問了句:“小哥,你回來了?”

悶油瓶沒有理我,靜默像有形體似的在房間裡膨脹,我突然覺得我不能再放任他這樣下去了,便咬了咬牙,一把握住了他的肩膀問道:“小哥,你有沒有什麼話要跟我說?”

話一出口我便有些後悔,其實我明白自己這麼問也是無濟於事,悶油瓶不願意告訴我的事情,我還是不會知道,而我這樣把話說得虛虛實實,也許反倒會打草驚蛇,隻怕他今後會越發小心謹慎,力圖將我瞞得更好。

然而我還是希望他能將真相對我和盤托出,好像在我心底,仍然隱約覺得他或許會願意告訴我,我並不想強迫他說些他不想說的東西,可我隻是單純地想幫他分擔,無論他是個多強大的人,到底還是會有需要另一個人的時候。

悶油瓶聽了這話,突然轉過身來,我直接對上那雙黑沉沉的眼睛,有種連自己也解釋不清的感覺就這樣湧了上來。

悶油瓶握住我扶在他肩膀上的那隻手,向我走近了一步。那張逆著光的臉湊得很近,呼吐的氣息幾乎就在我的臉上。悶油瓶沉默了很久,突然說道:“吳邪,其實我……”

我的心突然如同擂鼓般地狂跳了起來,被悶油瓶握住的那隻手掌心開始劇烈地冒汗。我直覺他要對我說出很重要的話了,腦子裡不知怎的竟閃過了胖子那句□□大法——可問題是,這他娘的是誰在對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