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戰 胖子一看到明器自然不會客氣,立……(2 / 2)

我見胖子性命暫時無虞,心裡稍微一寬,然而這時,我身下的野雞脖子竟已經呈疊羅漢的姿態一浪一浪地往上竄來。而掛在我胸口的那條蛇似乎也略微恢複了意識,嘶嘶地開始吐紅信。我心說不好,立刻雙手一使勁,整個人往鎖鏈上蹬,那蛇還有些雲裡霧裡,速度不如之前快,恰好從我身下撲了個空。

我立刻屏息繼續往上爬,誰知這時,竟又有兩條蛇移到了我的麵前,衝我張開嘴,露出了裡麵的獠牙。我心說這次這他娘的是前有蛇後也有蛇,恐怕要被這些蛇群起而攻搞到歸位了。當下就把心一橫,就著半歪的姿態一腳往蛇的七寸踢去。哪知那蛇竟然十分敏捷,將頭往後一斜躲過了我這一腳,反倒是我自己弄得重心不穩,又整個人往下墜去。

這時隻聽嘭一聲,胖子往我這裡放了一槍,他用的是拍子撩,近距離的攻擊力很強。這一槍登時就將其中一條蛇的腦袋打爆了,蛇血濺了我一臉,而那子彈彈出來後竟還與鎖鏈上相激,火星四濺。蛇血中有一股與棺中淤泥十分相似的腥臭味,嗆得我一陣反胃。胖子見得手了,也十分高興,又給槍上了鏜,往另一條蛇瞄準,衝著我叫道:“小吳你等著,胖爺我再給你進一次蛇補。”

我心說他娘的,這麼惡心的味道你這不是催我早死麼,連忙想叫胖子換個方向開槍,誰知我一張嘴胖子就放了槍,那猩紅色帶著惡臭的液體這一次濺了我滿嘴,還一點都沒漏下。我惡心得差點沒吐出來,胖子本來還得意洋洋,這時卻突然變了臉色,衝著我大叫道:“小吳,他娘的,快上來!”

我連忙低頭一看,之間那疊起的野雞脖子已經快要觸到我的腳底。我立刻雙手一撐就想要上爬,然而我手上沾到了蛇血,那液體竟讓鎖鏈變得十分滑膩,讓我根本無法著力。而胖子一連乾掉兩條蛇,不僅沒有震懾到這些守棺的動物,反而激怒了它們,剩下的蛇群立刻分散到四周往胖子包抄過去。這下他自己也分身乏術,暫時無暇來幫我了。

眼見最上層的野雞脖子已經盯上了我的鞋麵,我單手吊在青銅鎖鏈上,另一手拔出插在後腰的獵槍往下掃,這種槍的後座力極大,我單手幾乎支撐不住。最上頭的幾條野雞脖子都被我打爆,總歸有幾分殺雞儆猴的效用,剩下的一時間還不敢上前。然而這畢竟不是辦法,從這些野雞脖子的數量來看,我根本不可能靠一人之力解決,隻要有一條蛇上來咬我一口,我就能吊在這兒風乾成人猿泰山。可我還是個大好青年,隻摸過悶油瓶的手,可不希望自己的墓誌銘上被人寫著“此人到死都是一個處男”這種話。

我正焦急地思考,這時竟有一團火往蛇陣中躍了進來。野雞脖子十分害怕火光,頓時往四周避散,讓那團火一直挪動到我腳下。這時我竟看到那團火一展,悶油瓶從裡麵探出腦袋對我道:“吳邪,快過來!”

我一聽連猶豫也沒有,立刻就鬆手往下跳,悶油瓶單臂一伸將我抱了個滿懷,削掉了我下墜產生的衝力,又將我往身邊拉。我這才發現,悶油瓶是點燃了一張澆滿酒精的防水布然後殺進來救我的。然而酒精燒得十分快,這時火焰已經變小了,野雞脖子又從四周圍了上來,一邊還模仿著悶油瓶的語氣成群結隊地叫喚“吳邪,快過來” “吳邪,快過來”,拖著調調一聲疊一聲,聽起來又詭異又有點肉麻。

悶油瓶將防水布往我身上一裹就要帶著我往外跑,我問道:“那胖子怎麼辦?”悶油瓶隻看了我一眼,並不說話,將我的腰一箍繼續往前拖。我十分不放心胖子,就掀開布料的一角衝著胖子吼了一句:“胖子你再頂兩分鐘我就回來救你!”

誰知這時,胖子身邊的一條蛇已經受到了驚動,轉過頭來雙眼發紅地看著我,隨即我竟看到它一張嘴,一支裹挾著火焰的紅色小箭就衝著我和悶油瓶的方向射了過來。

我大吃一驚,連忙反射性地將悶油瓶撲倒在地,然而我自己的速度卻不夠快,隻能感到後背一陣劇痛,滾燙的金屬從右肩劃過左腰,頓時就讓我兩眼一黑地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