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由(補全) 我不知道自己昏了多久,……(1 / 2)

我不知道自己昏了多久,昏昏沉沉之間隻覺得後背一陣劇烈的灼痛感,一隻冰涼的手貼上了我的臉,過了一會兒又有人把我整個人翻過去呈趴臥的姿態,然後開始給我處理傷口。

這時我迷迷糊糊地聽到黑眼鏡驚道:“怎麼會這樣?!”我又痛又累,根本連睜眼的力氣都沒有,更彆說去看看自己後背的傷口了,然而聽黑眼鏡的語氣,難不成我整個背都被刮爛了?還是說中了什麼劇毒流出來的血成黑的了?

我心裡一涼,頓時覺得後背的傷口更加灼痛難忍。這時隻聽黑眼鏡沉吟了片刻,繼續問道:“……難道這就是你一定要保護他的理由?”

這句話十分沒頭沒尾,讓我一陣莫名其妙。同時我也感到後背上的手略微一滯,又聽到另一邊的胖子罵道:“你他娘的打什麼啞謎?天真和小哥那是胖爺我一手拉扯大的,他倆就算要找證婚人也輪不到你!”

悶油瓶並沒有說話,黑眼鏡這次居然沒笑,也沒去理會胖子的胡言亂語,隻是很認真地說道:“啞巴,這個人……你護不了的。”

我完全沒理解其中的意思,隻聽到悶油瓶很快地答了一句:“不必多說,安靜。”然後四周就靜了下來,想必是悶油瓶用淩厲的眼神扼殺了剩下二人發言的欲望。不過這倒給我騰出了一些休養的空間,我感到一陣困意襲來,又昏睡了過去。

等到我醒過來時,背上的痛感已經不是那麼強烈,但還是有種燙傷後的灼燒感。悶油瓶見我沒有大礙,臉上也露出了罕見的鬆了一口氣的表情。我又站起來活動了一下手腳,牽拉到傷口還是疼的讓人齜牙,但是畢竟不是傷筋動骨的大毛病,還能忍。看起來情況並不太嚴重,那麼當時黑眼鏡何以會那樣驚訝?

於是我想了想便問道:“那支箭呢?”胖子本來正守在一邊,一聽這話便道:“冰箭一支,他娘的早化了。”

悶油瓶聞言沒有做聲,隻沉默地看了胖子一眼,神色看起來不太高興。我也不覺疑惑起來,我明明看到那支箭上有火焰,在鋒刃割過的時候那種滾燙的感覺是絕對的高溫才能造成的,不可能是我的幻覺。可是如果那支箭的成分是冰,我後背的燙傷就無法成立了,難怪黑眼鏡當時的反應那樣驚奇。而胖子應該沒有騙我,否則悶油瓶就不會露出那種不豫的神色,他肯定是不希望我得到某些他不願意讓我知情的信息,也許這一點非常關鍵。

可這是怎麼回事?冷熱的感覺我不可能會混淆,冬夏我也一直分得很清楚。難道從秦嶺回來後,我一直殘留著老癢所說的那種力量?莫非我的潛意識真的有改變事實的能力?可那也太玄幻了吧,要不然我想著悶油瓶被張禿上身變成話癆把一切向我和盤托出,或者胖子變成女人嫁給小花,這種事還真能實現不成?

當然胖子那體型變成女的也太荼毒小花的身心健康了(不過小花那口味我還真吃不準),可是我仔細一想卻覺得心裡越來越涼。從秦嶺的青銅樹開始,我就不斷地在產生幻覺,或者說是重演一些不知道是什麼人的經曆。而我在悶油瓶掉進血池之後滿心期待他能回來,他竟然也真的回來了。這件事現在想來就和老癢媽媽複生一樣讓人毛骨悚然,我不知道究竟是自己的意識出現了什麼問題,還是悶油瓶已經不再是當初的那個悶油瓶了。可是黑眼鏡又說他在不顧一切地保護我,而且是因為某個連我自己都不清楚的理由。

我腦子裡一團亂麻,隻覺得事情的發展似乎已經脫離了我的認知範疇。這時,周圍突然響起了一片低沉的“吳邪,快過來”,我脊梁骨一寒,心說難不成那些野雞脖子又殺回來了?

胖子撩起一個手電往邊上照了照,一邊說道:“他娘的,這蛇怎麼跟複讀機似的?小哥那一聲叫得再深情款款,它們也不至於這麼念念不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