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由(補全) 我不知道自己昏了多久,……(2 / 2)

我往邊上一看,嚇得差點軟倒在悶油瓶懷裡。本來我們四個坐在一起,隻用礦燈的節電模式進行了小範圍的照明,周圍的一切都隱匿在黑暗之中。胖子這一照才讓我發現,原來我們的周圍竟是鋪天蓋地的野雞脖子,將我們幾個圍在一個直徑約四米的圓圈內。而且它們的樣子看起來竟然沒有什麼攻擊性,可是被這麼多蛇含情脈脈地圍觀著比小月月的殺傷力還強,我登時就撲過去扣住了胖子的手電:“他娘的彆打光!”

過了一會我才發現那些蛇雖然都意識到了我們所處的方位,但是竟然隻是遠遠地梗著脖子,而且那不是一種狩獵者的蓄勢待發的樣子,反而像是溫和無害,甚至有點觀禮的感覺。我感到十分奇怪,心說難不成悶油瓶的美色已經到了能迷惑野雞脖子的程度?那簡直比麒麟血竭還要給力,彆說倒鬥,乾什麼都不在話下了。

胖子和黑眼鏡看起來都不是太擔心蛇的問題,我也就略略放下了心。這時胖子道:“那咱們怎麼從這兒出去?”

我這才想起來,我們現在正在一個完全封閉的墓室裡,四麵的牆自從閉合後看起來還沒有打開過。悶油瓶他們三人不知道是用了什麼法子才把這群野雞脖子迷得暈頭轉向,恐怕我們也是不能輕舉妄動的,這樣一來,脫困就成了一個問題。

這時候黑眼鏡就扶著眼鏡笑了笑,說道:“炸了唄。”他這句話說得就跟“你吃了麼”,“天氣真不錯”,“一起去吃飯睡覺打胖子吧”沒兩樣,我立刻就覺得不妥,反駁道:“地宮是用來鎮海眼的,貿然在這裡開炸說不定會引來更大的麻煩。”

黑眼鏡笑了一聲說:“這個問題你也要擔心也得有命才行。”我聽著他那個語氣感覺就好像炸一炸引來風暴這事還挺好玩似的,頓時就感到十分無語。然而黑眼鏡說得也確實沒錯,這裡唯一的通路就是五十星圖,可是我根本就不知道那會帶著我們通向哪裡,說不定還會直搗野雞脖子的老巢,這種風險我是不敢冒的,於是四個人一合計,也就同意了黑眼鏡的觀點,由悶油瓶帶著炸藥上去綁在棺材上,我們把引線接得足夠長,然後再在下麵引燃。

可是我們現在都是老弱病殘。人困馬乏,於是決定先在蛇群中稍作休息。我拿出壓縮餅乾分給大家,胖子一邊吃一邊抱怨總吃這種不符合人道主義精神的東西,嘴裡都快淡出個鳥來了,我便提議胖子可以去弄條野雞脖子來開開葷,結果胖子立刻不說廢話就風卷殘雲般的消滅了這些難以下咽的東西。倒是黑眼鏡開始托腮認真研究那些火紅的蛇,似乎真有弄一條來嘗嘗鮮的打算,他那玩味的眼神讓我一陣發毛。

我們又圍坐著休息了一下,我突然想到胖子從萬奴王手上扒下來的那隻璽戒,便叫胖子拿出來看看。這時悶油瓶突然說道:“吳邪,你不要看。”我本來倒也不至於有多好奇,可是悶油瓶的語氣卻叫我感到十分不悅,既然是他不想讓我看的東西,那我就非要來看一看了,便催胖子拿出來。胖子這家夥雖然什麼都不放在眼裡,還是比較忌憚悶油瓶的警告,便用目光征詢他的意思,可悶油瓶竟撇過頭去不再理會我們。胖子便嘿了一聲,從口袋裡掏出東西放到我的手中。

這東西確實是好貨,即使是在昏暗的節電光下就泛出了一層十分瑩潤剔透的光,上麵雕琢的鬼頭栩栩如生,工藝與鬼璽一樣精細。隻可惜鬼璽已經被遺落在了江陵的鬥裡,否則如果湊成一套就真的是絕世珍品了。我越看越入神,說來也奇怪,我看著看著,竟感到那隻璽戒像是帶著一股強大的吸力似的,讓我移不開眼。也不知怎的,我竟覺得那隻戒指和我的手指是天然一體的,莫名其妙地就想把璽戒往手指上戴。

眼見那隻戒指快要碰到我的手指,這時悶油瓶一下子就把我按倒了,兩條腿死死壓住了我的下身。他可能顧忌我後背的傷口,手上用的力氣並不太大,一邊又對著我大聲道:“吳邪,回神!”胖子這家夥也過來湊熱鬨,用手使勁打我的臉,又把我的臉當橡皮泥似的搓,疼得我兩邊臉都快麻了。

我愣了一下,立刻意識到這璽戒有問題,連忙丟回到胖子手上。心裡又有些慚愧,心說自己想跟悶油瓶唱個反調卻是誤會了他的好意。這時胖子就罵道:“天真,你他娘的想結婚想瘋了吧,見到個戒指就往無名指上戴!”

我一聽就火了,心說靠你爺爺的,我要想結婚應該把戒指往悶油瓶手上套啊,戴在自己手上算哪回事?可是這璽戒究竟是乾什麼用的,為什麼看起來那麼竟像是帶著束縛住人心神的巫術?

閒話不提,我們補充完水和食物,又稍微休養了精神後,就按照計劃進行了炸藥的引爆。這件事進行得十分順利,然而最關鍵的一環卻出現了問題。胖子那混蛋卻明顯將炸藥的劑量調錯了,炸藥的威力遠遠大過我的想象,幸而這個棺材比較特殊是被吊在半空之中,可饒是如此我也感到一陣熱浪灼上了我的後背,連續的重創讓我痛得簡直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