勝利大逃亡 果然到了第二周的周三,我……(2 / 2)

西溪濕地一帶比較荒涼,我便找了個小賣部的公用電話叫了一個出租車把我拉到了蕭山機場,剛好能趕上東航飛北京的頭班。幸好奶奶把我以前的護照翻出來了,否則沒有身份證我還要坐火車,路上浪費的時間會更多。

坐在飛機上我才感覺到疲倦,但又有種交織著興奮和惶恐的情緒,說句不誇張的,真的就跟虎口脫險中幾個英國人穿越德國國境線的那種感覺差不多,結果空姐看我的臉色還以為我有恐飛症,不停地過來給我送飲料做心理輔導,搞得我十分哭笑不得。過了一會兒我才感覺到腦中逐漸平靜了下來,有很多之前來不及思考的問題紛紛湧了上來。

首先,悶油瓶,胖子,黑眼鏡他們三人為什麼會不約而同地失蹤?他們是不是已經在海裡遇難了?可是我們下鬥不是臨時起意,手機這類通訊工具都是留在岸上而不會隨身攜帶的。至少我認識胖子的這幾年,他的手機號碼一直沒變過,換句話說,做我們這一行最重要的也就是人脈和消息,換個號碼損失會很大,所以胖子不接電話要麼就是他沒辦法接,要麼就是他故意不接。而悶油瓶的電話則更加蹊蹺,直接成了暫停服務的狀態,可見一定有人幫他去電信運營商那裡銷了號,故意讓我找不到他,否則短短一個來月,再怎麼欠費也不至於被直接停機。我找不到小花也很不正常,他是個頻繁出國的人,即使人在歐洲差旅也肯定會開通全球通的服務,就算有時差問題他錯過我的電話,但我明明給他的語音信箱進行了轟炸式的留言,他怎麼可能不知道我急著找他?那麼唯一的解釋就是,他是在視而不見。

這樣一想我頭上就開始冒冷汗,難道他們三個人跟我二叔串通起來忽悠我?可是這麼做有什麼意義呢?這又不是中學生早戀,在家裡關著揍一頓就能解決。我左思右想覺得很奇怪,好在一小時四十分鐘的飛行時間過得很快,我下飛機後馬上在機場裡搞了個新手機,又試著給他們幾個打了電話,悶油瓶還是停機,小花的也沒有人接,倒是胖子的手機讓一個女的給接了起來。

我心說這死胖子難道一直不理我是他娘的在沉醉溫柔鄉?便跟那女的說叫我找胖子,那女的一聽就吃了一驚,反應很是奇怪,而且她也沒有轉接電話,反而叫我等一下到胖子的鋪子裡去碰頭。

我一聽這事有門,立刻就在機場招了一個車往潘家園舊貨市場去。因為這時候上班高峰期已經過了,車走在東三環上也沒怎麼堵,結果還比預計的時間早到了半個多鐘頭。胖子的那間鋪子我也去過兩次,便按著記憶摸了過去,誰知穿過大棚地攤區一看,竟然連招牌都給換了。

我心裡就吃了一驚,心說莫非入秋了,天涼了,連胖子的王氏古玩店都破產了麼?那也難怪二叔遣過來的耳目沒有發現什麼了。可我仔細一看,那新招牌上竟是用篆體寫的“西泠印社”四個字,心裡沒由來地就突了一下,心說這死胖子沒文化就算了,怎麼連我的店名都抄去了,而且還抄得如此不倫不類。但是我既然已經到了地方,不可能不進去看一看,說不定跟夥計打聽一下還能套出點情況。這麼想著我就走進了鋪子裡,果然看見一個藍衫的年輕人有些眼熟,好像是胖子手下的大夥計,姓劉還是柳的,人稱阿六頭,另幾個也隱約像是見過。我正想上前與他們打招呼,誰知那幾個夥計本在忙碌,一見我走進了鋪子竟都魚貫著向我湧了過來。

我感到萬分奇怪,心說自己這一身打扮又不像山西煤老板或者□□什麼的,怎麼一下子驚動了那麼多人,這總不是要給我夾道歡迎吧。這時,為首的那個阿六頭便衝著我叫了一聲:“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