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ight Club 我立刻就愣住了……(1 / 2)

我立刻就愣住了,心說自己是來找胖子的,怎麼被人叫上老板了?再說我最近傷重還減了點肥,怎麼看跟胖子都是兩個重量級吧。

我連忙擺手道:“你們瞎叫什麼?胖子人呢?”那阿六頭也是一呆,但隨即又換上一副職業化的笑臉說道:“老板,我們聽說您最近身體不舒服,怎麼還想著過來鋪子裡看看?”

我心裡立刻罵了起來,靠你爺爺的,這是怎麼回事,這幫人管我叫老板不說,還知道我“身體不舒服”,很顯然是對我的情況很了解,還在影射我精神有問題,究竟是哪裡出了問題,我完全沒有預料到會有這麼離奇的發展。我索性也不去理他,隻一個勁地問胖子去了哪裡,那阿六頭一臉的為難,就叫兩個夥計扶我到內堂好生伺候著。那兩個夥計態度很恭謹,但是手上的功夫看起來也不差,那架勢就跟送壓寨夫人進洞房似的。我心裡簡直欲哭無淚,心說這幫夥計就算群龍無首,也不能隨便找個人來就逼著他簽字畫押當老板啊。

這時兩個夥計就將我扶上了一張太師椅,又給我上了碧螺春和大順齋的糖火燒。我一看到茶點心裡就一寒,我來北京的次數其實並不多,對北京的吃食也不怎麼感興趣,主要是因為跟杭幫菜的口味相去甚遠,像簋街那種地方我一次也沒有去過,另外出名的豆汁炒肝驢肉火燒這些東西我也一概沒興趣嘗試,連北京外婆家的口味都跟杭州的差上不少。但是這家老字號的桂花糖火燒卻是我難得感覺比較合胃口的東西。問題是,這件事這些夥計怎麼會知道,還是說這僅僅是個巧合?

再一想到大門上的那個招牌,我心裡越發的涼,總覺得有什麼事情肯定弄錯了,但一時又說不上來。這時那阿六頭就上來道:“老板,其實您也甭瞞我,王盟都跟咱們說了您的情況,咱們這兒確實沒有什麼胖子,不過矮子瘦子什麼的倒有不少,您既然來了北京,就散散心再回去,現在店裡生意清,您點兩個陪著都行。”

他在那邊插科打諢,可我隻覺得頭皮發麻,便問了一句:“我到底是什麼時候開的這家店?”那阿六頭就笑了,說:“老板,您真是貴人多忘事了,這家店不是您零七年就過來開的麼,您當時還說,杭州的古玩市場沒有潘家園成氣候,就乾脆過來開一個分店。”

我頓時就不知道該如何作答了,零七年的時候我確實激進過一次,產生了拓寬生意的想法,當然最後還是不了了之,但是從這個阿六頭的話裡看,我當時分明就做成了而且還經營得十分有聲色。阿六頭這個人是典型的北京大老爺們,話特彆多,又羅裡羅嗦地跟我講了一堆與王盟二人工作上的往來和八卦,聽得我頭痛異常,隻覺得整個腦子都混亂了。

這時,就聽到門口傳來了一個響亮的女聲,叫道:“人呢,死哪裡去了?”然後又有一個男聲好言好語地勸道:“老板娘您彆生氣,老板他……”

可那男的還沒說完,內堂的門就被嘭一聲踹了開來,隻見一個渾身穿紅戴綠的女人氣勢洶洶地走了進來,一上來也不說話,就甩了我一個嘴巴,我根本沒有預料到,自然硬生生挨了一記,臉上火辣辣地疼。我當然就火了,心說這女的簡直莫名其妙,誰知這時那女的又怔怔地看著我,眼淚都掉下來了。她本來就化了個優點濃的妝,被眼淚衝得一道一道的看起來還有點嚇人。

我這個人沒什麼跟女人相處的經驗,一看到女人哭就很不知所措,心裡那點怒火也就消了,這時隻聽那女的抽抽噎噎地罵道:“你個沒良心的混蛋,總算知道要回來了……”這下我已經全然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了,但是那女的抹了幾下臉以後,我倒是看清了她的長相,看起來居然還有點眼熟。仔細回想了一下,當時我們從江陵回來後,胖子曾說起有人在北京給他介紹了個對象,在動物園那裡做生意但人還算靠譜,後來我北上的時候胖子曾把那個對象帶出來過,但是我當時心思很亂也沒怎麼認真觀察,但是仔細一想,眼前這女的分明就是當日胖子帶出來炫耀的那個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