悶油瓶 過了一會兒悶油瓶才讓我躺下來……(1 / 2)

過了一會兒悶油瓶才讓我躺下來給我處理傷口。其實我身上都是外傷,並不是特彆嚴重,也沒有到腸子漏出來的地步,隻是一片血紅看起來有點嚇人罷了,我當時在猴爪下還以為自己被活體解剖了,其實是想得太多,現在搞明白了情況我也就覺得傷口其實沒有那麼疼了。

我一躺平了才發現悶油瓶穿著一件黑衣服,他娘的,這不是當時在北京挾持我的那個黑衣夥計的衣服麼?!我還一直勸說自己那人肯定不是悶油瓶,因為我覺得他不是那種會跟我二叔同流合汙來陷害我的人,可是現在鐵證如山,他居然也不換件衣服掩飾一下,我登時就跳了起來,怒道:“你他娘的是不是跟我二叔……”

結果我話還沒說完悶油瓶就淡淡瞥了我一眼道:“躺下,彆吵。”我雖然久不見他,不過這一眼餘威猶在,我登時就反射性地閉上了嘴,但我又轉念一想,靠你爺爺的,這事明明是他理虧,憑什麼讓我乖乖地躺平了?就算剛才他讓我抱過了,也沒有這麼搞的道理。而且從悶油瓶的態度來看,他絕對跟我二叔有奸情。

於是我又道:“這事我有權利知道,你不能瞞著我。”悶油瓶聞言嘖了一聲,手一斜竟跟醃雞似的把雙氧水往我腹部上的傷口澆下來,我痛得一哆嗦,差點就很沒麵子得叫出聲來了。我一向知道悶油瓶這個人手段夠毒,不過他向來隻把他那一套用在粽子身上,我現在才總算有了一點切身體會,當下也不敢隨便說話了,隻能含恨在心裡罵娘。

悶油瓶看了我一眼,好像完全麵無表情又像是有點其他的情緒,慢慢用紗布擦掉了我身上的血汙,一邊說道:“先把傷口處理好,其他的等一下再說。”

其實我也知道他這是為了我好,便不再吭聲,讓他給我做了一些簡單的處理。由於我的傷口太多,導致這個過程花費了很多時間,不過我躺著休息了一下倒是覺得體力稍有回複,基於投桃報李的想法,我便提出要料理一下悶油瓶的後背。

悶油瓶後背上的燒傷很嚴重,要不是我當時手快拔了引信,恐怕他也不至於弄成這樣。也不知道他背上的傷口會不會影響到那個麒麟紋身,如果因為疤痕讓紋身隻剩下胸口上那一半,想必很影響美觀。

我一邊在腦子裡天馬行空一邊小心地用清水給悶油瓶擦拭傷口,然後給他抹上藥膏,誰知我的手一碰到他的後背他就渾身一震,然後反握住我的手腕說:“我自己來。”我心裡有點奇怪,心說他又不是花姑娘,碰一下反應至於這麼大麼,難不成悶油瓶還會怕痛?便安慰道:“小哥,你疼的話就叫,我不會笑話你的。”

結果悶油瓶十分古怪地看了我一眼,還是堅持自己去上藥了,隻在最後的時候讓我幫他包了紗布。我又給他紮了兩針抗生素,以防止創麵感染。

這樣兩輪忙下來,我也有點餓了,就拿出罐頭和壓縮餅乾跟悶油瓶分食,但悶油瓶隻接了餅乾。我突然想起來以前開罐頭補充能量的時候,胖子向來隻跟悶油瓶客氣,卻從來不會提出要給我分罐頭,開始我還以為那是胖子搞差彆對待,現在想起來根本就是因為悶油瓶他不吃肉。胖子這混蛋,沒有他在耳邊罵娘,還真他娘的不習慣。

這時我才發現悶油瓶身上除了一把刀居然什麼裝備都沒有,便問道:“你下鬥怎麼什麼都不準備?”

悶油瓶拿過我的水壺喝了口水,然後淡淡地道:“沒時間。”

我吃了一驚,問道:“小哥,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跟著我的?”悶油瓶把水壺丟回給我,撇過頭輕聲說:“江蘇。”

我本來還有些雲裡霧裡,這時卻突然都明白了,原來悶油瓶真的一路上都在跟著我,從連雲港的醫院到杭州到北京再到陝西,他一直都在暗處保護我,所以當時黑衣夥計會莫名其妙地幫我擋去那一棍子,夜襲我們的狼群會被疊在榕樹後麵,那些都不是我的幻覺,而真的都是他做的。因為我一路上行程十分緊,而且“它”又設下了無數的陷阱,所以他根本沒有時間準備下鬥的裝備就跟著我一起進來了。而其他恐怕還有更多我沒有發現的事情,其實也都是他在幫我分擔,難怪我竟然會有驚無險地走到這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