悶油瓶的話讓我愣住了,我怎麼會是裘德考的目標?我一不能長生不老,二來我也根本不清楚這些古墓的秘密,至少在場的四個人中我肯定是知道得最少的那個,如果當初不是因為意外我被卷進了這件事裡麵,我也就是杭州城裡最普通的那種小市民,像我這樣的人,有什麼引起裘德考的興趣的地方呢?
我想了半天覺得自己除了對粽子男女通吃以外,真的沒什麼特異功能,悶油瓶似乎也看出了我的疑惑,便說道:“吳邪,你還記不記得你十六歲那年發生了什麼?”
我一聽他這樣問便開始回憶,我十六歲也就是十年之前的事情,說來也奇怪,他這麼一問我還真答不上來,十年前我也就是一個高中生,每天都是吃飯上課打瞌睡這些事情,要說特彆的,頂多也就是打架泡吧或者跟班花搞搞曖昧這些事。而且我這人生來記性就差,初中高中的那些同學早就忘得七七八八,再說悶油瓶也不像是會對校園生活感興趣的人啊。
這麼一想我就對悶油瓶搖了搖頭,悶油瓶嘖了一聲,並沒有露出意外的表情,卻突然上前用手捂住了我的雙眼,在我耳邊輕聲道:“吳邪,你知不知道人的手指是可以生長的?”
我一聽就懵了,什麼叫可以生長?難不成我還是神奇四俠裡那個像跟麵條似的能伸長縮短的家夥?這時悶油瓶又說:“你左手的食指就像竹筍一樣,會一節一節地往上長。”悶油瓶這樣一說我腦子裡竟然有種十分熟悉的感覺,立刻就有一幅雨後春筍破土而出的畫麵冒了出來,同時就有一陣眩暈感襲來,可悶油瓶卻還在繼續說,我覺得我腦子的那副畫麵仿佛被按了快進鍵,那種生長速度變得越來越瘋狂,然後我就感到大腦一陣尖銳的疼痛,不由得大叫了一聲。
悶油瓶立即放開了捂在我手上的眼睛,礦燈的光照亮了我的視線,我這才覺得那種幾欲嘔吐的感覺淡了點,說來也奇怪,隻是短短半分鐘的功夫,我卻像是剛跑完了一裡地,竟然有種喘不上氣的感覺,而剩下的三人都在用一種不可置信的眼神盯著我的左手,我也忙低頭看了一眼。
這一看我背上的冷汗就冒了出來,我竟看到自己左手的食指明顯比中指長出了兩公分。我的手型絕對正常,根本不可能有食指長於中指的情況,那這件事究竟是怎麼發生的?難道悶油瓶操縱了我的身體,還是說我跟發丘中郎將真的有什麼特殊的關係?
悶油瓶握了握我的手說道:“吳邪,你不要緊張,你的手沒有問題,問題出在你的意識。”
“我的意識?”我重複了一遍,心底有種十分焦躁的感覺:“你到底想說什麼?”
這時坐在一旁的小花一臉詫異地說道:“怎麼會這樣?!難道你的意思是說吳邪身上有一種很強大的意念力?”
意念力這個詞我並不陌生,換句話說也就是依靠人的精神意誌產生的一種能力,有很多有特異功能的人都把他們的能力歸功於意念力,曆史上就有李廣將軍射石虎這樣的故事,我也聽說有的人能徒手彎折金屬,自然懸浮,甚至隔空移動物體,這些現象科學解釋不清便一概歸為意念力的作用。而且意念力是需要在人被催眠的情況下進行,用潛意識來最大限度地開發精神力量的潛能,那麼悶油瓶剛才捂住我的雙眼,在我耳邊說一些帶有引導與暗示性的話,很可能就是出於這樣的目的。
這麼一想我就覺得渾身發冷,第一次來青銅樹的時候,老癢就告訴我這棵樹有讓人的精神意誌控製事物運行的能力。他當時給我說了一大堆他讓他媽媽死而複生的事情,但是我並不相信,可是現在看來,難不成這種玄乎的力量是真的?在我離開這棵樹以後,難道我的身上真的開始殘留這種能力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