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璽的秘密 我完全被驚住了,裘德考複……(2 / 2)

黃帝打敗蚩尤後,就在當時的蠻荒之地建立了一個神秘自治的古國,並以華胥命名。雖然他也掌握了西王母長生的秘技,但是由於種種原因,他並沒有在自己身上使用這種方法,而是以一種特殊的方式記錄在了自己的地宮之中,因此後來機緣巧合進入了天宮的魯殤王才能窺破其中的一點皮毛,而鐵麵生可能天分更高,但他心知得到這樣的秘密無異於泄露天機,必定會折損自己的陽壽,於是用十分隱晦的方式將龍脈圖記錄在了戰國帛書之中,以待將來的有緣人得到真相。

然而在後世中鬼璽卻被魯殤王這樣的小人取得,並成了一件爭權奪利的凶器,即便後來的曹操和北魏皇帝,追求鬼璽的首要目的也仍是成就自己的春秋霸業。而到了萬奴王的年代,或許他和黃帝秉持同樣的理想,因此在掌握了鬼璽的秘密後,他並沒有主動出兵去攻打其他國家,於是帶領著一群人退守到山林之中,在陰兵與鬼璽的保護之下實踐第二個真正的華胥國,就像是19世紀初期聖西門傅裡葉他們在美國的空想社會主義實踐一樣。

當然他們最終並沒有成功。

當時萬奴王為了保證鬼璽的秘密不外流,就必須要銷毀掉地宮裡的一切記載,同時使用一種絕對安全的方式來傳遞這個秘密,但是他無法相信除了自己以外的任何人,那麼唯一的方法也就隻有讓自己永生,換句話說,也就是不斷地在自己的後輩、新一代的萬奴王身上複製自己的記憶。這也就是汪藏海所記載的每一代萬奴王都是“從地底下爬出來”的理由,因此移植記憶的地點就在雲頂天宮的那兩扇青銅大門後麵。

汪藏海逐步得知東夏皇族的秘密,他最先感到十分驚恐,後來就產生了一種微妙的興趣,在發現了鬼璽的功能後,他就感到萬奴王已經擁有了顛覆漢室江山的力量,作為一個有大漢族主義情結的人,他自然不能容忍這種情況的發生,於是留下了三條蛇眉銅魚,警告漢族人提防東夏的狼子野心。而另一方麵他自然也妄想得到永生,就根據鐵麵生的線索先後進入了幾個墓穴,在被萬奴王發現後他索性先發製人秘密將萬奴王殺害,並留下他的妻子和兒子進行研究。這也是為什麼在汪藏海的海底墓中,會出現一具十二手女屍和一具十二手童屍的理由。

唯一令汪藏海意外的是,萬奴王的屍體卻消失了。也是由於死亡的突然,使萬奴王無法及時安排記憶的傳送。而汪藏海自己雖然精通堪輿,卻仍然無法破解永生之謎,他即便進入過終極,但是除了對他的精神造成了極強的刺激以外,並沒有給他帶來更多的收獲。到了清初,雷家人偶然發現了在海上的那一座白塔,也逐步開始卷入這些秘密,但是他們一族仍是匠氣多於野心,在這條路上並沒有走得太遠。但是他們仍然將白塔的建築理念帶出來,形成了後來赫赫有名的“雷八層”,也進一步發展了汪藏海的皇陵風水建築學說。

聽到這裡,我基本上能梳理出整個事情的過程,但是我無法理解的地方就在於,我跟這件事有什麼關係。裘德考既然已經掌握了萬奴王的記憶,那麼理所當然就應該已經得知了他所有需要知道的事情,那為什麼他還想要把他的記憶重新轉移到我的身上呢?

戴維就說:“這是一個意外。”

進行了記憶的轉移之後,萬奴王逐漸發現一個問題,那就是記憶的複製其實不完全等同於精神永生,雖然在記憶的受體上進行洗腦後,可以基本上保持住他自己的本性,但是在某些情況下,還是會產生一些偏移。比如說裘德考這個人心術不正而且欲念極強,就絕對不是一個合適的載體。

同時,讓萬奴王意想不到的地方也在於,這次記憶的傳輸竟然讓他等待了幾百年的時間,在這段時間裡,不可避免地發生了記憶蛋白的損耗,裘德考在洗腦不徹底的情況下強行取得了記憶,自然無法重現出完整的內容,反而混淆了兩個人的記憶和個性。於是對於至關重要的鬼璽,他們仍然沒有得到真相。

(我心說難怪這個裘德考還是那麼欠揍,果然不是沒有理由的。)

戴維說:“這就是我們需要你的原因,你有很強大的潛意識和相對單純的思維,可以無限激發出人體的潛能,如果你可以成為記憶的載體,或許這個千年的謎團就能被解開。”

我簡直要呆住了,心說這人是在說笑話麼,可他的表情偏偏又那麼認真。就算我真的有很強大的精神力量,能破解出鬼璽的秘密,我憑什麼要去做出那種犧牲?我確實有很強的好奇心,但是如果我這個人都沒有了,那知道答案還有什麼意義。

戴維繼續說道:“這就是我向你先說明一切的原因。我們希望你能在得知真相以後自願與我們合作,這對你我來說,或許隻是一個謎底,但是對於人類來說,卻是一項偉大的事業。華胥國是人類社會最先進最完美的形態,也是萬事萬物的終極,這樣的世界,難道你不希望看到嗎?”

我心說這人簡直就是瘋了,社會進步自有規律運轉,根本不可能超越時代的約束跳躍到另一個階段,而且曆史上文明的每一次進步都是循序漸進的,想要強行快進肯定意味著失敗。他們所說的東西無非就是一個烏托邦,根本不可能行得通。

我就對戴維說:“你們彆傻了,如果華胥古國真的能成功,那它就不會隻存在於傳說之中了。東夏國更是扯淡,真正的華胥國是沒有帝王和階級的,那萬奴王這個身份算什麼?所謂的‘天堂’‘夢想’都是借口,有了鬼璽隻不過是給他一種力量,這絕對不是什麼好事情。”

裘德考一聽臉色就陰沉下來,對我說:“我希望你與我合作並不意味著我必須求你與我合作。”我一看他本性畢露反而不怎麼慌了,心說他說得冠冕堂皇,其實不就是借此想求取名利,就說:“那也要看你有沒有本事強迫我跟你們合作。”

我話一說完就與悶油瓶交換了一個眼神。還不等所有人反應過來,悶油瓶就突然飛身而上,橫刀出鞘,刀鋒穩穩地貼在了裘德考的腦門上,隻要再向下一寸,血就會流出來。

其實他們告訴我這麼多也是自暴其短,對他們來說,我的性命是不可以傷及的,而對我來說,隻要毀掉了裘德考的腦袋,那麼他們的一切計劃都會功虧一簣。

然而出乎我的意料,裘德考竟然毫不驚慌。悶油瓶也有些詫異,便略微施力將刀鋒下移,裘德考腦門上的皮膚立刻就裂開了,然而卻沒有鮮血流出來。我心裡咯噔一下,知道這事恐怕有詭異。悶油瓶動作更快,一刀削去了罩在裘德考臉上的人皮麵具。

而當我看到麵具下的那張臉時,我整個人都被釘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