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來診所的人越來越多了。我有些在意,難道說最近發生流感了?但他們的症狀各不相同,流感的可能性不大。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醫生,你在想事情?”坐在對麵的老人看我在出神,開口提醒道。
“抱歉。”我意識到自己現在不該多想,趕緊幫老人拿藥,“給。一日三次,拿溫水泡著喝。”
“好,謝謝。”老人接過藥,付了賬,“醫生你可彆出事啊。現在還開著的診所越來越少了,你千萬要小心哪。”
“越來越少?我記得這條街上不是有好幾家診所的嗎,他們怎麼了?”
“彆提了,那群小混混又開始作亂了!我們隻能靠領主大人的護衛隊和蘇海來懲治他們。”老人拉住我的手,哀聲求道,“現在藥價便宜的診所剩不了幾家了。醫生,你可千萬小心啊!”
“好。您先鬆手。”
老人不安的離去,我看著他的背影,無奈的歎氣。患者增多原來是因為其他診所關閉了嗎。
“下一位,請進。”
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眼前。
“王二?怎麼被揍的這麼慘?”
王二捂著腫起的臉,挽起上衣,露出腰部,身上青一塊紫一塊,很是慘烈。
我不禁皺眉。蘇海又帶著小弟出門揍人了吧。
“彆問,醫生。事關我的尊嚴。嘶,輕點輕點!”
我找來膏藥,抹在他的淤青上,幫他先處理外傷。
“尊嚴問題?不就是打不過被人痛揍了一頓嗎?”我低頭給他寫診斷書,“我給你再拿兩瓶噴霧,最近彆再打架了。給,這瓶白的每日三到五次,這瓶藍的每日使用不能超過三次。連著用三天應該就能好了。”
“好……”他垂頭喪氣的接過藥,將藥錢放在桌上,“醫生你也要保重啊。再見。”
之後的每個人看完病就要來一句“醫生你也要保重”或是“醫生你不能倒啊”之類的話。搞的我倍感壓力。以後出門還是小心一些,儘量撐到同行們回歸吧。
上門問診的人魚貫而入,小小的診所裡擠滿了人。外麵甚至傳來了吵架聲,不得已,我隻好增加了一份維持秩序的工作。
“我給你們先分一下優先級。當然,是按症狀分。”我一出場,外麵的人們立即安靜了下來,“頭疼、心臟不舒服的、意識不清楚的人,還有60歲及以上的老年人,他們優先。其他人請耐下性子安靜等待,謝謝配合。”
人們開始三三兩兩為急需藥物的人讓出道路。見他們正在慢慢恢複秩序,我回到診療室,為優先級最高的患者看病。
給所有人看診花了很久。其中有些決定明日再來,有些認為自己症狀輕、能扛過去,中途放棄問診了。他們畢竟是少數,當我為最後一人診斷、開藥後,換好衣服出門,才發現又到了深夜。
街上沒有一點燈光,遠處的房屋隻能看到大致的輪廓。我又要踏著夜色回去了。
我慢慢走著,漆黑的道路上會看不清障礙,放慢步子能讓自己安全不少。我有些無聊,不禁回想起自己和蘇海初遇的時候。
嗯……那可真是一個難忘的回憶。他在打架的時候還真是壓迫感十足啊。
走過一處轉角,我驚訝的發現有三個人並列走在前方。他們中有一人持有手電筒,為我照亮了前麵的路。
聽到後麵有聲音,三人猛地回頭,手電筒的亮光也刺在我的臉上。
“□□!”
他們看我因為亮光把手擋在身前、露出破綻,就立刻撲上前,將我壓在地上,雙手背後,還順便給我拷上了一幅手銬。
“……你們,真的不確認一下嗎?”
我抬起頭,看到三人身上的徽記。是蘭家護衛隊中的成員。
“不準狡辯,□□!我們會將你移交至審判庭。你的辯詞就去那裡說吧!”
“我是說,你們拷錯人了。我隻是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