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你有些不耐煩了,鬆田這才道,“…殞萘,在你轉走的第二天,我給你打了電話,卻怎麼都打不通,你為什麼要把我拉黑啊?”
“我去你家那邊找你,那個男孩兒卻說你在住宿學校住著,我問他你在哪個學校,他卻怎麼都不肯告訴我。”
“你是不是怨我之前由於母親的原因,並沒有繼續幫你解釋?我一直很後悔為什麼當初沒有繼續幫你解釋,現在可以嗎?現在我們就去找母親,我有她們自導自演的證據,殞萘,我喜歡你,很喜歡很喜歡,從見你的第一眼就很喜歡,隻要你和我在一起,我馬上把這個證據交給學校,還你清白。”
“……既然有證據那為什麼不上報呢,留著和我講條件嗎?那你還是自己留著吧。”
口口聲聲說喜歡你,手裡拿著證據卻不為你辯解。
你突然想到之前有好多男生都說自己喜歡你,但是自從你有了這個一個什麼破的霸淩事件,他們就都不在你眼前晃悠了。
鬆田現在為什麼還敢繼續喜歡你,並且說出來,是因為他手裡有證據並知道真相。
“狗卷同學,我們走吧。”
見你要走,鬆田急忙抓住了你的胳膊,“等等殞萘!”
你抬手攔住了想要過來幫你的狗卷棘,“我不喜歡你,你還想說什麼?”
“…你不是和禦子說過,你也喜歡我,要和我在一起嗎?”鬆田向你走近了一步,“你現在拒絕我是因為那個男生嗎,上周六我看到你們從醫院裡出來,一起回了家,不是說那隻是你隔壁的鄰居嗎?你為什麼會和他在那個房子待了一晚上?”
你一把甩開鬆田抓著你的手,向後退了幾步,“你跟蹤我?”這些人都是些什麼癖好,怎麼都喜歡跟蹤人。
鬆田看著你,“那個男生是你男朋友對嗎?”
“他不是我男朋友,他隻是我的家人而已,我也從來沒有說過他是我的鄰居。”
“我沒有怨你最後沒有繼續幫我說話,所以並不存在我把你拉黑,你之所以打不通是因為那個號碼本來就是假的,禦子的那件事我向你道歉,確實是我欠考慮,我當時隻想刺激她而已。”見他不說話了,你道,“既然你都已經明白你想知道的事情了,那你可以為我解答一下我的疑惑嗎?”
“我從來沒有告訴過你我的號碼,你是從誰那裡打聽來的?禦子拉我出去玩的那天,你是怎麼找到我家的?我並沒有告訴任何人我的家庭住址。”
鬆田張了張口,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你尾隨跟蹤我不止一次,我騙了你,咱們就當做扯平了,以後誰也不欠誰。”你轉身,“我們走吧,狗卷同學。”
“你彆騙我了!”鬆田的情緒突然激動起來,他對著你的背影喊道,“什麼他是你的家人,那個男的和你根本沒有血緣關係!”
你就像沒有聽到似的繼續向前走,倒是狗卷棘聽完腳步一頓,回頭看了一眼鬆田,繼續向前走去。
你們從瑞夕高中翻出來之後,都默契的沒有回高專。
你偷偷瞟了一眼旁邊的狗卷棘。
好像是有點兒不太高興的樣子。
你覺得氣氛尷尬,就找了一個話題,“…狗卷同學啊,為什麼那會兒你和我說你用咒言說‘死吧’就隻能殺死一個人啊?”
狗卷棘沒動靜,繼續向前走。
就在你以為他不會理你時,他掏出手機給你快速打了一行字:咒言的威力越強,就越會對喉嚨造成越大的傷害。
嗯……所以“死吧”這個詞是不能說的啊,怨不得看他祓除咒靈的時候都不說“死吧”,你點頭,“這樣啊。”
空氣很快又安靜了下去。
你還想找話題,眼睛隨意一瞟,看到了不遠處鬼鬼祟祟的黑田,你抬手看了一眼時間,現在已經到了放學的時候,怨不得他會在這裡待著。
你突然想到了一個好主意,從旁邊的便利商店買了一個麻袋,一塊抹布和一根繩子,隨後拍了拍狗卷棘的肩膀,“狗卷同學,我帶你玩個好玩的。”
你讓狗卷棘跟在你身後,儘量彆發出聲音,溜到了黑田身後看了看四周,見都沒有什麼人,你勾起唇角,快速衝到黑田麵前把抹布塞到他嘴裡。
黑田還沒來得及看是誰,腦袋上就被套上了麻袋,手也被捆住了,緊接著就被推到了一個地方。
進了小巷,你就開始為所欲為了,先是一腳把黑田踹倒,照著他臀部來了幾腳,邊踢邊罵,“死變態,還敢在這兒蹲女學生,看來悠仁上次打你還沒把你打出記性!”
“唔唔唔!!”
“上次沒記住沒關係,這次姑奶奶給你的大腦開開光,保準讓你記住你今天為什麼挨打!”
可能是動靜搞的太大,你沒踢多久就被人發現了,“你們乾什麼呢!”
聽到有人聲,你立刻拉著狗卷棘往小巷深處跑,右拐又左拐,還翻了一道牆,這才從巷子裡跑出來了。
“好險,得虧反應快,”你抹了一把額頭上的薄汗,感歎,“下次做這種事得把這身校服脫下來,要不然總擔心被看到後敗壞學校名聲。”
“鮭魚。”他的聲音有些不清楚。
你扭頭去看狗卷棘,發現他圍領還在你當時給他提起來的位置,你抬手下意識幫他拽下來,“你不熱嗎?”
隻不過拽的力度有些大,連他嘴邊的蛇目紋都露出來了。
狗卷棘沒有後退,也沒有阻止你,隻是靜靜的低頭看著你。
目光深沉。
你其實一直都很好奇他嘴邊的蛇目紋。
尤其是吃飯的時候,看著他嘴邊的蛇目紋隨著他咀嚼的動作也在一動一動的時候,你心裡就一陣犯癢。
看也看過了,問也問過了,就是還沒有摸過……也不知道是什麼感覺。
好想試試,當然你也這麼行動了。
換做之前你根本就不會,今天卻不知道為什麼手就伸了過去。
可能是狗卷棘剛剛對你的放縱才讓你有了現在的行動。
他默認了你的動作,任由你的手離他越來越近。
你的左手緩緩靠近他的臉,想要托住他的臉頰用大拇指去摸那個你惦記了好久的蛇目紋。
就在馬上撫上他的臉頰前,你忽然意識到自己是帶著手套的,就算摸上去了也感覺不出來,而且以你的身份這麼做也並不合適。
但是現在都已經這樣了,他也沒有拒絕你的動作,你摸也不是,不摸也不是,一時之間進退兩難。
你看著他,他也看著你。
你這才仔仔細細的打量了他的模樣。
他的頭發好像是長長一些了,眼睛是紫色的,而且…他的眼睫毛好長啊,好想拽下來一根看看。
可能是周圍太安靜了,你都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看著他看你的眼神,你頭一次在和彆人相處的過程中,有了想要逃跑的衝動。
“棘和八月?你們……在做什麼?”真希的聲音突然傳來,你和狗卷棘看了過去。
在剛剛的他們看來,你們二人的動作極其親密。尤其是你,一手拽著狗卷棘的圍領,一手去撫摸狗卷的臉頰,而狗卷很順從的接受了。
氣氛多少有些不對勁了。
隻見站在真希旁邊的胖達像是反應過來似的,拽著真希向你們反方向跑,“真希你看!那不是悟嗎?”
“啊喂!”
多虧了這麼一出,你才能趁機把手收了回來,幫他把領子調到平常的高度,你後退兩步,裝作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的看向了剛剛胖達他們剛剛跑走的方向。
有些不好意思去看他了。
狗卷棘拿出手機,動作緩慢的打字,他把手機遞到了你麵前,:你有男朋友了?
嗯?你奇怪道,“我那會兒不是都說了嗎,我沒有男朋友啊…啊,你是說剛剛鬆田最後說的那句話吧。”
他點頭。
“他確實和我沒有血緣關係,但我們也確實隻是家人,因為他們家收養了我,和他去醫院是因為收養我的爺爺,也就是他的爺爺生病住院了,我和他隻是去照顧而已。”你本來還想說:你們都見過的。
但是想到那天見麵的尷尬場景,你還是把這句話咽下去了。
你看了一眼周圍,“現在快要到爺爺在的那個醫院了,你要不要和我去看看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