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會 吃過晚飯後,你坐在高專的魚……(2 / 2)

屋內的你看著伏黑惠笑的格外溫柔,眼中安定的情緒是他不曾見到過的。

你們好像在說什麼,他看到伏黑惠的耳朵變得有些紅,也看到你說的那個名字。

悠仁。

他僵住了,看著伏黑惠手中捏著的肉丸再加上這些天的種種事情,他忽然有一個很荒謬的想法,儘管並不想承認,可這個設想卻一直環繞在他的腦袋裡,吞噬了他今天一天的好心情。

屋內。

伏黑惠把一碗熱騰騰的丸子湯擺在你麵前,“困了麼?抱歉,我應該做的再快一點的。”

“沒有,”你揉了揉困倦的眼睛,“因為今天很累,我剛才隻是閉眼休息了一會兒。”

你接過他手中的筷子和勺子,“謝謝。我要開動了。”

熱騰騰的氣打在臉上,熏得眼睛一陣發燙,外帶昏暗的燈光和對麵的人,這不禁讓你有一種悠仁還在的錯覺。

他也是這樣,在這樣的環境,給你做一碗這樣熱乎乎的飯,也像伏黑惠一樣,坐在你的對麵。

無數個日日夜夜都是如此,平凡,安寧,安心。

你把勺子裡的丸子一分為二,夾起來放在唇邊輕輕的吹了吹,小小的咬上一口。

熟悉的味道在口中散發,往日相處的種種回憶遷帶著這些天所忍受的所有痛苦全部在這一刻爆發出來了。

想拚命忍住的眼淚卻怎麼也忍不住,自一滴落下後,剩餘的就像洪水一般湧了出來,滴在碗中。

伏黑惠一驚,急忙起身來到你身旁,神情慌亂,“…你…很難吃嗎?難吃的話就不要吃了。”

眼睛發燙,喉中發澀。

你將筷子上的肉丸吃了下去,“沒有,很好吃的。”

“我隻是想到了一些事情而已。”你低下頭,淚水不停滴在碗中,不顧湯有多燙大口大口的喝著。

可能是眼淚的原因,你感覺這個湯是苦的。

但是苦又怎麼樣,這裡麵有悠仁的感覺。

你吃的很快,幾分鐘就把這一大碗全部吃完了,放下筷子,你抬頭去看伏黑惠,明明嘴角是笑著的,但是淚水卻是不停的滑落,你用被燙麻了的嘴開口道,“…很好吃。”

“謝謝。”

他心口一窒,情不自禁的伸手為你拭去眼淚,心情有些許的複雜,“…是想起虎杖了嗎?”

“嗯…你不是說他臨死之前給我留了句話嗎?”

“他想對我說什麼?”

“是一個視頻,”伏黑惠掏出手機,在相冊裡尋找,“聽他說,是你們的爺爺留下來的。”

“爺爺留下來的?”你的表情有一瞬間的茫然,但很快就想起來了。

“嗯,因為虎杖的手機要被回收,所以我用他的手機給我發過來了。”他點開那個封麵,展現在你的麵前,“我沒有看過,需要我回避嗎?”

那個熟悉的封麵更加證實了你的猜想,你嘴角泛起一抹苦笑,緩緩搖頭,“不用了,這個我已經看過,裡麵是什麼我都知道。”

悠仁給你發這個是想讓你遵守爺爺留下的遺言吧,

要好好的背著現在這口大鍋,無論有多難,這些都是你該得到的報應。

“你,看過?”伏黑惠有些不相信。

當初虎杖說這個視頻隻有他有,所以千萬不能把他的手機弄丟或者弄壞,而他爺爺還特意叮囑過隻能讓你看,就連虎杖也不能看。

這樣的話,那你又是從哪裡看到的?

“嗯,我和狗卷同學一起看的。”你緩緩吐出一口氣,抬頭笑著對伏黑惠道,“時間不早了,你也快回去吧,明天還是要訓練的對吧。”

“嗯。”他伸手要去收拾桌上的碗筷,卻被你伸手製止了,“這些我收拾吧。”

他不依,仍舊收拾走了,你也不得不起身和他一起。

把一切都整理好後,你和他一起出了教室。

“謝謝你,惠。”

伏黑惠一愣,顯然沒反應過來你剛剛對他的稱呼。

他搖頭,手微微動了動,像是終於下定決心似的,抬手摸了摸你的腦袋,正想說什麼,感覺手忽然不受控製,「手拿開」

你一怔,眼睛看向發聲處,隻見狗卷棘麵無表情的看著你們兩個,你叫了他一聲,“…狗卷同學。”

“狗卷前輩?”

「過來」

手腳不自覺的動了起來,伏黑惠想要拉住你,狗卷棘冷聲道,「不許動!」

怎麼能莫名其妙對後輩用咒言呢!能夠自由活動後,你扯了扯狗卷棘的衣服,有些責怪的語氣,“乾什麼啊你,還不快解開。”

狗卷棘沉默幾秒,「解除」拉過你的手就往外麵走。

“八月……”

“沒事的,”你扭過頭衝伏黑惠擺手,“明天見。”

一路上,狗卷棘什麼都不說,隻是拉著你向前走,你動了動被他抓的死緊的手腕,“那個,狗卷同學?”

“你這是要帶我去……”話還沒說完,就感覺自己被用力的拉了一下,害的你差些摔倒。

你直起身子,剛想質問狗卷棘到底是什麼意思,卻被突如其來的吻弄懵了。

他摟著你的後背,逼著你不停後退,直至退入了一個昏暗的房間,你頓感不妙,伸手想要推開他,但是此刻他已經反手將門關住,隻留下一條小縫。

“等等,狗卷……”比起剛剛輕柔的觸碰,現在這個完全就是扼住呼吸侵略性的,你甚至都有些呼吸不上來。

撐在他胸前的手推了推他,腳也往後退了幾步,“等等……”他直接彎腰勾住你的大腿,把你抱到了你身後的桌子上,“喂!”

「熱烈的,親吻我」

這回是你勾住了他的脖頸,不受控製的貼住了他的唇。

狗卷棘一隻胳膊穿過你的腋下,手掌死死的壓著你的後腦勺向他這邊貼近,另一隻手摸上了你的小腿。

儘管身子已經相貼,可他仍覺得不夠。

近一點…再近一點……

你感覺大腦一片空白,明明腰身控製不住的塌軟下去,卻一次又一次被身後的胳膊頂直。

意識混亂之間,你根本沒有注意到狗卷棘眼底的猩紅。

那些環繞在他心中的猜想讓此刻的他更加煩躁,親吻的動作也越發粗魯。

伏黑惠做丸子湯時你溫柔的眼神,那天給你擦頭發時忽然抱住他舉動……素日都不會有這種舉動的你,為什麼會忽然這樣的原因找到了。

他和伏黑惠都有一個相同的地方。

肉丸是虎杖悠仁教的,他那天穿的換洗衣物也是那個叫虎杖悠仁的,你之所以會表白,也是因為那天他穿著虎杖悠仁衣服的緣故吧。

明明之前都不會發生也不可能發生的事情,卻因為一個叫做虎杖悠仁的男生通通改變了。

所以你喜歡的人並不是他,而是已經過世的虎杖悠仁,對麼。

也是,畢竟你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有不一樣的情感那也是理所應當的……

但,他不接受!

無論你喜歡的人究竟是誰,那天他穿著誰的衣服,你最後表白的人都是他,是你說的,你喜歡他,你喜歡棘的!

黏膩的聲音在寂靜的房間裡格外明顯,咒言時間過去,你狠勁兒咬了一口他的嘴角。

他“嘶”的一聲鬆開你,握著你小腿的右手下意識捏了一下。

你也疼的倒吸一口涼氣,強忍住想要把他踹開的衝動,彎下身子,護住了那條受到重創的小腿。

他剛剛的勁兒可不小,簡直比你那會兒跪坐著吃飯還要疼上好幾倍。

看你反應這麼大,狗卷棘也意識到了什麼,趕忙蹲下身子,手將長裙掀開,借著那一條外麵打進來的燈光,他看清上麵纏著一層一層的繃帶,而他剛剛抓的那裡,已經映出了一個血印子。

“…你剛剛是生氣了嗎?”你扯出他手中的裙子,讓它落下遮住繃帶,“是我讓你生氣了?”

他還想要掀開,看看你到底傷了多少,卻被你一巴掌打開,“彆動。”

“我沒事,這些都是做任務的時候弄的。”你搪塞著,隻想趕緊讓這件事翻篇,“你是因為什麼生氣?”

明明一向都優先聽你說話的他,卻又一次忽略了你的問題,他一隻手伸進了裙擺之下,順著繃帶一路摸到大腿處。

你一把抓住他的手,“你做什麼!”

他沒吭聲,輕輕掙開了你的手,起身攔腰將你抱起來,抬腳走出這間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