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氣 00:13,咒術高專病房。……(1 / 2)

00:13,咒術高專病房。

家入硝子一臉困倦的出現在了你和狗卷棘麵前,眼下的烏青尤為明顯,“你們大半夜不睡覺來這裡做什麼?”

“抱歉,吵醒你了嗎。”她的休息神經這麼敏感的嗎,“其實我們自己也行的,硝子老師你回去繼續睡吧。”

“鮭魚。”

家入硝子抬手要打哈欠,瞟到你又紅又腫的嘴唇,手生生停在半路,“…你嘴怎麼了?”

“我嗎?”你抬手碰了碰那發麻發燙的嘴唇,有些尷尬,“……我喝湯燙的。”

家入硝子又看向狗卷棘,向他走近了些,“棘,你的嘴好像在流血啊。”她捏著下巴仔細觀察,“你也是喝湯燙破了?”

狗卷棘看了你一眼,抬手擦掉了嘴邊的血跡,“鮭魚鰹魚乾,木魚花鮭魚子。”

解釋的很含糊,你甚至都不明白他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這樣啊。”家入硝子挑眉,本來打算離開的她卻坐在了一旁的凳子上,“年輕人精力就是旺盛,說吧,都好端端的來這裡做什麼?”

狗卷棘指著你的腿,“金槍魚。”然後眼神詢問你他可不可以掀開。

現在知道問你了,在那間教室的時候可沒見他有多紳士。

你沒理他,自己撩開下裙擺,“我傷口又裂開了。”

家入硝子從抽屜裡取出繃帶,“你又去乾什麼了?”

“我就吃了個飯…哎,”你製止了家入硝子為你拆大腿深處繃帶的手,“他還沒回避呢。”

你不太想讓他看到。

“回避什麼。”家入硝子顯然沒get你的點,繼續手上的動作,“他不是你男朋友嗎,還怕什麼?”

你同樣也沒get到她的點,“啊?”你不想讓他看到你的傷口和他是不是你男朋友衝突嗎?

“啊什麼啊,難不成,”家入硝子抬頭,目光掃視著你們兩個人,“難不成你們不是情侶?”

“不是情侶還親的這麼……”你生怕她爆出什麼虎狼之詞,急忙道,“是!我們是!”

家入硝子點頭,“那不就好了。”

狗卷棘也笑著看向你,隻是下一刻,他臉上的笑意蕩然無存。

當初看到這一腿的繃帶,他預想過你的傷口會有多大,卻不想會有這麼嚴重。明明之前白皙的腿現在卻變得血肉模糊,就像是被撕掉一層皮似的。

怪不得吃飯時那麼涼快,你卻直冒汗,是疼的麼……為什麼不和他說呢?

他那時拉著你走的那麼快,把你抱到桌上的動作也不甚溫柔,最後還那麼用力的掐你傷口……

家入硝子把那個大部分都沾滿血跡的繃帶扔進垃圾桶,“現在正是夏季,傷口長時間用繃帶包紮恢複的會很慢,更何況還總反反複複,這已經是你今天第三次包紮了,勸你這些天還是不要動的好。”

你隨口答應,“嗯,我知道了。”

家入硝子可不信,她扭頭叮囑狗卷棘,“棘,這兩天就……你那是什麼表情?”

“…鰹魚。”

家入硝子表示她悟了,扭過頭來看你,“不會吧,你沒和他說嗎?”

你閉眼裝死。

“被高層刁難也沒和他說?”

裝死ing。

“被困在「帳」裡五個小s……”這個裝不了了!你趕緊睜眼,“硝子老師!”

“…時間不早了,明天還要訓練呢。”

家入硝子挑眉,露出一個耐人尋味的表情,“這樣啊。”

空氣陷入了寂靜。

有一道熾熱的視線盯著你,你知道是誰卻始終不肯抬頭。

包紮很快就到了尾聲,你在心裡懇求家入硝子動作慢一些,因為你還沒想好待會兒怎麼和狗卷棘相處。

家入硝子忽然“啊”了一聲停下動作,扭頭對狗卷棘道,“棘,我忽然想起醫務室裡有個文件需要交給悟,你幫我送到男寢吧。”

“不用敲門,直接塞進門縫就好,他會看到的。”

狗卷棘有些遲疑,很明顯這是家入硝子為了支開他的理由,儘管不願意離開,但最後還是去了,“鮭魚。”

聽到門被關住的聲音,你鬆了口氣,睜開眼對上家入硝子調笑的眼神,心中生出不好的預感。

果然,她起身,一臉八卦道,“什麼時候在一起的?誰告的白?悟知道嗎?”邊問邊逼近你,你隻得慢慢向後靠去。

“嗯……”沒等你回答,她又問道,“既然在一起了為什麼不和我們說?你們在搞地下戀情?”

你小聲嘟囔,“我也沒有逢人就說我有男朋友的癖好啊。”

“那我們這些做老師的也應該知道。”家入硝子直起身子,有些感慨,“雖然經曆有些坎坷,但是最後也抱得美人歸,也不枉他堅持這麼長時間。”

“結局算的上圓滿。”

拇指摳緊了食指的手套布料,你僵硬點頭,語氣分外不自然,“嗯,很圓滿。”

“你……”看到你這個樣子,家入硝子臉上的笑意變得淡了些,“不高興嗎?”

“你不喜歡棘?”

你搖頭,“沒有,我沒有不喜歡他。”隻是……你垂下眼睛,“我隻是在想,我是不是害了他。”

“害了他?……你是怕因為傀胚的身份會讓高層對他下手?”

“這個你不用擔心,悟很強,有什麼事他能幫你們兜住。”

相比家入硝子輕鬆,你卻像被踩了尾巴似的格外激動,“高不高層的我根本不在乎,反正隻要我不在了那些老家夥就不會對他怎麼樣。”手情不自禁捏緊腿上的裙擺,“我擔心的是…!”你猛的停住。

家入硝子立即抓住重點,“所以你擔心的到底是什麼?”

你嘴巴動了動,眼底的光逐漸暗淡下來。

時間,你擔心的是時間啊。

那瓶藥隻夠你再堅持四年,你也隻能陪他四年。

如果沒有狗卷棘,你也許會對四年後的那一天有所期待,期待悠仁和爺爺一起來接你去找媽媽,可現在你會想,要是之前的那半瓶藥沒丟就好了,你還能再多一些時間留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