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氣 00:13,咒術高專病房。……(2 / 2)

最終還是沒有把後麵的話說出來,“……沒事。”

你抬眸,將心裡剛剛升起的情緒壓了回去,盯著她的眼睛笑了,“沒什麼,我擔心的確實是高層那裡。”

“不過既然有五條老師壓著高層,那我也就不擔心了。”

家入硝子逐漸斂了笑意,顯然是不相信這套說辭,你卻是笑著回看她,不解釋,也不說話。

很久,她才緩緩道,“……小萘,你真是個冷漠的人。”

笑容僵在臉上,你不明就裡,“冷漠?”

“真希說,你是一個非常難接近的人,無論同窗之誼還是出生入死的交情,都沒有辦法和你拉近距離。”

“她每次和你相處的都很莫名其妙,不明白為什麼你可以在對她不冷不淡的態度裡還能拚命救她。”

“就說說之前你們在月下的任務吧,你和真希被詛咒師抓住,胖達和棘被逼迫隻能在你們二人之中救一個,”她緊盯著你,“為什麼你會想讓真希活下來?”

“這還有什麼為什麼,”你無所謂的笑了笑,“難不成等著他們主動放棄我?與其有那些糾結的時間,還不如給我一個痛快。”

沒想到你是這個回答的家入硝子不知該說些什麼,隻聽你又道,“硝子老師,我這個人最大的優點就是有自知之明。”

“就是因為有這個,才使得每次我都不會那麼難堪。”你將腿上的裙子放了下去,“如果非要一個理由的話,”

“那就是,真希必須活下去。”你沒有權利可以讓彆人去死,但是你可以抉擇自己的生。

“真是沒見過你這種人。”家入硝子歎氣,“他們都很擔心你,也都很在乎你,我不明白你為什麼認為他們會在你和真希之間放棄你,但我知道,他們被你的冷漠折磨的很難受。”

“我沒有對他們冷漠……”你小聲道,“我隻是,不想害了他們而已。”

“那你對你的爺爺和悠仁也是這樣嗎?”

“不一樣,”爺爺和悠仁是明白你的,他們知道你的那些家人,也理解你的選擇,他們是可以理解那些大多數人理解不了的,比如,你對你家人的「愛」。

“他們是不一樣的。”

理解不了你腦回路的家入硝子選擇放棄交流,她轉身走到門口,“小萘,多和他們溝通溝通吧,”手搭在門把上輕輕擰開,推門時發出細微的“吱呀”聲,“沉浸在過去和回憶隻會使人痛苦,你的世界也不止有你爺爺和悠仁,還有高專的老師,朋友。”

“所以,往前看吧。”

門被合住了。

你長呼一口氣,揉了揉太陽穴,身體的疲憊感在提醒你該回去休息了,低頭去看手機,已經一點多,再不睡覺到時候保準醒不來。

你正想把手機屏熄滅起身離開這裡,卻鬼使神差的打開了你從來都很少進去的圖庫。

裡麵的照片很少,基本上好幾天一張,大多數都是你偶爾拍到的日落或月亮星星,你往上翻了翻,點開一張照片。

是悠仁今年的生日照,背景是在醫院,爺爺靠著枕頭打瞌睡,主屏幕是主人公戴著生日帽摟著你的自拍,你和他臉上都有奶油,相比主人公笑的一臉燦爛,你更像是吃蛋糕吃到一半被硬拉過來拍照,雖也是笑著,卻帶著幾分無奈,手上還捧著已經吃了差不多的蛋糕。

照片上的少年神采奕奕,感覺已經很久沒有見過他了,久到都有些陌生。

你想起之前他說過,要以家人的身份永遠在一起,你是他們的家人,他們也是你的家人。

他還說,雖然爺爺不能陪你一輩子,但是他會連帶著爺爺的那份繼續陪著你。

可這“永遠”卻變成了他們的“永遠”,他陪你一輩子,也變成你陪他一輩子。

拇指輕輕撫摸了照片中粉發少年的臉,你輕聲問道,“下輩子,我們還會再見嗎?”

會的吧,他一定還會找到你,帶你離開那個地方,你們還要做家人。

身後傳來響聲,你警覺扭頭,“誰!”一個溫熱的懷抱蓋住了你的後背,“鮭魚。”

“狗卷同學?”你拍了拍他摟住你脖頸的胳膊,“你什麼時候進來的,我都沒有聽到呢。”

“嗯。”見你不動聲色的將手機熄滅,狗卷棘將你摟的更緊了,他把手機遞給你:你是喜歡我的對不對?

怎麼突然問這個啊,你雖然奇怪卻還是回答了他,“是啊。”

“鮭魚?”

“真的,你怎麼還不相信呢?”你開玩笑道,“就算你不相信我,也該對自己的咒言有信心吧。”

咒言麼,你這是在提醒他,你現在喜歡他完全是咒言的緣故?……對,他現在都已經用咒言鎖住你了,就算咒言的時間過去了又怎麼樣,他能鎖住一次就能鎖住無數次。

無論你究竟喜不喜歡他,他都可以用這個方法把你和他拴在一起,在這期間,他會讓你慢慢也真正喜歡上他的,反正你喜歡的那個人已經不在了,構不成什麼威脅,時間會把那個人從你心中剔除。

他願意等。

狗卷棘捏住你的下顎,輕輕偏向他這邊,看他緩緩接近,你一下子明白了他的意圖,趕忙用手擋住他的嘴巴,“不行,今天親的夠多了。”

指了指自己有些發腫的嘴唇,“都麻了,比那時我喝惠做的熱丸子湯還厲害。”

狗卷棘眸中多了份惱意,他扯開你的手,低頭一口咬在你頸肩處。

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直到疼痛感襲來你才知道他到底在乾什麼。

由於擔心聲音太大會引來家入硝子,你低聲嗬斥道,“嘶…喂!”

他更加用力了,直到嘴裡有了血腥味才鬆開你,悶悶道,“魚卵。”

“哈?”你呲著牙推開他,“你不高興了?”

罪魁禍首低著頭,“嗯。”

扯過一旁的紙巾擦了擦脖子上的血跡,“那你不高興也不能咬我啊,你是狗嗎?”

他不說話。

你耐著性子又問了一遍,“你哪兒不高興?”

他仍舊不說話。

你更氣了,起身,儘量控製好自己的語氣,“好,很好。”

你覺得你已經夠慣著他了,他用咒言控製你也沒和他計較,他之前無緣無故生氣,什麼都不說抱著你猛親,最後還折騰到了病房這裡。

現在更好,生氣不親了,直接上牙咬你,而且問什麼也不說,全靠你猜,這就能猜到了?

“時候不早了,回去睡覺吧。”

見你露出了一個皮笑肉不笑的表情,狗卷棘心裡一慌,伸手想要去拉你,你卻側身躲開了。

「等……」

“彆對我用咒言。”你徹底冷了聲,“我又不是你的玩具,彆隨意控製我的意願和動向。”

你把門拉開,並沒有去看他一眼,“祝你回去有個好夢,狗卷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