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條老師,”你坐在輪椅上,對著身後推著你的某人弱弱道,“真的要這麼進去嗎?”
五條悟心情顯然很好,“當然。”
“那待會兒我進去了該說些什麼?”
“小萘什麼都不用說,”五條悟摸了摸你的腦袋,“就交給老師吧。”
“可…”你還想和五條悟周旋一下,卻被他的話堵了回去,“畢竟小萘也不希望那些爛橘子注意到你的脖子吧?”
你:……
他的話讓你有些回想起今天早上尷尬的場景,伸手把外套帽子蓋在頭上,企圖在某人麵前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某人,“小萘覺得冷嗎,怎麼還戴上帽子了。”
你無視周圍的熱流,“有點涼意。”
“可我怎麼看到你在擦汗。”
“這是冷汗。”
五條悟摸了摸下巴,“小萘是不想看見老師嗎,為什麼呢,”
“是因為早上我讓惠知道了你脖子上的咬痕嗎?”
今天早晨,你被五條悟通知上午不用去操場訓練了,要和他去完成一個神秘任務,讓你在女寢門口等著。
然後你就等到了一個推著輪椅走過來的伏黑惠,他告訴你,五條悟讓他接你去高專門口,於是你就稀裡糊塗的坐上輪椅被推到了五條悟麵前。
誰知五條悟一看到你就盯著你繞圈圈,好像是在研究什麼,邊繞還邊說,
硝子真的沒騙我啊
天哪,我作為班主任居然都沒有發現
可惡,我作為班主任居然不是第一個發現的!
伏黑惠看著五條悟在那兒碎碎念,很是無語的問他在做什麼,卻被五條悟逼問是不是所有人都知道了,就他不知道。
伏黑惠:……哈?他又在發什麼神經?
看懂了伏黑惠麵部表情的五條悟指著你的脖子說這就是證據。
伏黑惠看過去,你今天是披散著頭發,根本看不到脖子有什麼不對,不過路上他問過你今天這麼熱為什麼不把頭發紮起來,你說是披著好看,不想紮起來……你脖子是怎麼了嗎?
聽了伏黑惠疑問的五條悟顯然不買賬,他痛心疾首的說,
惠,沒想到你居然也這樣!
老師又不是要拆散有情人,為什麼都要瞞著我!
居然連這種劣質的借口都搬出來了,這脖子明顯是被人啃了啊!
伏黑惠登時就愣住了,你想要阻止五條悟的聲音也為這件事增添了一份可信度,五條悟在那兒嘰裡呱啦說了一堆,可他卻什麼都聽不到,滿腦子都是昨天狗卷棘拉著你離開時的場景。
他扭頭去看你,想要再次求證,但是你卻撇開視線,怎麼也不看他。
“我們可不可以不要再討論這個話題了。”說實話,你當初真的很社死,恨不得立馬起身捂住五條悟的口鼻讓他趕緊閉嘴。
五條悟一手摸著後腦勺,打著哈哈,“哎呀,老師當時太激動了,就沒忍住……”
有強烈的預感他當初是故意的。
你不理他,五條悟換了個話題,“所以和棘交往這件事,小萘誰也沒有告訴嗎?”
“我隻告訴了我在橫濱的朋友們。”看著越來越近的大門,你已然放棄掙紮,自暴自棄的癱坐在輪椅上,“因為是他們撮合的,我總得告訴他們一下結果。”
“橫濱的,朋友們?”五條悟思忖,“小萘在東京混的不怎麼說,居然在橫濱有朋友嗎?”
雖然這麼說很紮心,“嗯,小時候偶然認識的。”
“這樣啊。”五條悟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隨即笑道,“那就邀請你朋友來東京玩一玩吧,正好我也想看看小萘的朋友都是什麼樣子的。”
“他們挺忙的,如果不是他們恰好來這裡有事,也許我們都見不到。”這是實話,而且你也不想沒事乾去打擾他們,更何況這兩邊都不是什麼善茬,見了麵肯定都會互相試探對方,萬一弄的兩邊都不愉快你該幫哪邊啊?
所以能避開就儘量避開吧,對誰都好。
五條悟略顯遺憾,“好吧,那真是太可惜了。”
你鬆了口氣,聽他的語氣,剛剛應該就是結束語,大概是不會再找什麼彆的話題了。
還沒等你放鬆多久,就聽到身後的人冷不丁問道,“所以,小萘你也喜歡惠嗎?”
你被他這句話驚的差點跳起來,“哈?老師你……”
“殞萘來了啊。”不遠處傳來的聲音讓你一下子閉了嘴,“你……”他的聲音在看到那個推著你的人後戛然而止,十幾秒鐘後,“……悟,你也來了。”
“聽這語氣相當失望呢,”墨鏡底下蒼藍色的眼睛閃過一瞬不屑,嘴角仍舊是上揚的,“看到我學生就兩隻眼睛冒精光,怎麼看到我一下子蔫兒了,是不歡迎我,還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明明是以開玩笑的語氣說出來的,可說者有意聽者也有心。
“…嗬嗬,”那人鐵青著臉,臉上掛著勉強的笑容,“怎麼會,我隻是沒想到你這麼快就回來了。”
他說話時牙齒的碰撞讓你有一種他恨不得將五條悟扔嘴裡咬碎的感覺。
身後的人卻像聽不出來似的繼續推著你向著那個老者走去,他慢悠悠道,“學生受了委屈,我這個做老師的當然得回來討個說法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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